白守山哈哈一笑,踏罡步鬥,八卦鏡在他手中如同活物:“這鎮元鏡可是用北鬥星砂煉的,專克陰邪。”
說話間,兩條墨鱗蟒從兩側襲來,他鏡麵一旋,金光分作兩道,如同利劍般刺入蟒眼。
那畜生頓時痛得原地打滾,鱗片上冒出縷縷黑煙,竟是妖氣被金光灼燒所致。
“看好了,乾位對首,坤位對腹。”他一邊講解,一邊挪動腳步,鏡光始終鎖定蟒群七寸:“這些地方妖氣最盛,也是它們的罩門。”
話音未落,鏡麵金光驟盛,化作一道光柱直射第三條墨鱗蟒的七寸。
隻聽“噗”的一聲,那畜生七寸處的鱗片竟寸寸碎裂,黑色血液噴湧而出,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剩下的墨鱗蟒見勢不妙,掉頭就往石縫鑽。白守山哪會放行,鏡麵在空中劃個圓弧,金光如網般罩住石縫入口。
那些畜生撞在光網上,如同撞上燒紅的烙鐵,疼得連連後退,不多時便被金光灼得奄奄一息。
“搞定。”他收起八卦鏡,鏡麵金光緩緩褪去:“這些畜生妖氣比尋常重三倍,看來隕星淵的異常已蔓延到這了。”
白小棠跑過來,指著一條墨鱗蟒的眼睛:“爺爺你看,它們眼睛是渾濁的,像被控製了。”
白守山蹲下身,用手指撥開蟒眼,瞳孔果然呈灰白色,透著死氣:“是被幽冥晶的邪氣迷了心智。”
白守山起身拍了拍孫女的頭:“走,順著妖氣找過去,準能摸到源頭。”
兩人往峽穀深處走了半裡地,白小棠忽然指著前方石縫:“爺爺,那裡有藍光!”
石縫裡透出幽幽藍光,還飄來股甜膩香氣。白守山舉起八卦鏡,鏡麵微微發燙:“裡麵有邪物。”
他讓白小棠退後,自己舉著鏡子緩步走進石縫。
石縫儘頭是個溶洞,中央石台上擺著塊人頭大的藍色晶石,正散發著妖異光芒,周圍躺著幾條乾癟的墨鱗蟒屍,顯然是被吸光了精氣。
“果然是幽冥晶。”白守山冷哼一聲,八卦鏡再次亮起金光:“當年沒徹底銷毀,倒讓它在這養出邪氣。”
他踏中宮步,鏡麵金光凝聚成一道光柱,如同利劍般射向晶石。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幽冥晶瞬間碎裂,藍光湮滅,溶洞裡的妖氣頓時潰散。
這時,石台下竄出個黑影,竟是隻巴掌大的黑蠍子,尾巴上的毒針泛著藍光,正是噬魂蠍。
它剛想逃竄,就被八卦鏡的金光罩住,在光網裡徒勞掙紮。
白守山從布包裡摸出個玉瓶,對著光網一收,噬魂蠍便被吸了進去。
“這小東西倒機靈,躲在晶石下吸邪氣長大。”白守山蓋緊瓶塞遞給白小棠:“收好了,它的毒液能解百毒,以後用得上。”
白小棠捧著玉瓶,看著滿地碎石:“爺爺,這樣就沒事了?”
“暫時沒事了。”白守山將八卦鏡揣回布包,牽著她往溶洞外走:“我們繼續前進吧。”
兩人剛走出溶洞,峽穀裡的風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崖頂的藤蔓像是被無形的手拉扯,瘋狂地搖擺著,投下張牙舞爪的影子。
白小棠懷裡的測靈龜甲再次發燙,這次的熱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人,上麵的紋路扭曲成一團,竟滲出細密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