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夥人背後還有什麼勢力不成？”
“可我記得我提交的那份證據裡麵，可沒有能和你們部門掛鉤的人啊。”
黃隊長歎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程老弟，你覺得，就憑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這夥人嗎？”
此言落下，程新也聽出了黃隊長話裡的弦外之音！
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渾濁。
很明顯，這宏遠集團背後牽扯的勢力，絕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撼動。
“黃隊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讓我繼續查下去？”
抬起頭，程新目光銳利地盯著黃隊長，輕聲開口。
聞聽此言，黃隊長也忍不住苦笑一聲。
“程老弟啊，我說了。”
“你初來乍到，有些事你不懂。”
“要知道，這a市啊，隻是表麵上風平浪靜，底下暗流湧動。”
“隻有有些事，不是我們想管就能管的。”
“而有些話，也不是我們想說就能說的。”
黃隊長頓了頓，目光閃爍之際，聲音再度小了些許。
“有些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就連我們經偵大隊，有時候也要……“
“避其鋒芒。”
程新心中冷笑，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
但實際上就是在告訴他一件事情。
那便是有人罩著宏遠集團，讓他識相點，彆再追查下去。
“黃隊，照你這麼說，我這條小命豈不是很危險？”
程新故作擔憂地問道，隻是語氣中的戲謔之意，倒也是明顯無比。
而察覺到他變化的語氣，黃隊長的嘴角也忍不住一抽。
“程老弟，你千萬彆誤會！”
“我今天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讓你小心行事。我……”
他猶豫了一下，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壓低聲音，湊到程新耳邊說道。
“我在進經偵大隊之前，是何老的得意門生。“
“這次也是我主動申請調過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黃隊長話音剛落，程新腦中靈光一閃，所有的疑惑都煙消雲散。
何老！
竟然是何老！
那位德高望重的律法界泰鬥，竟然還在關注著這件事！
而這位黃隊長，居然是何老的得意門生！
難怪他會主動出現，並且旁敲側擊地提醒自己。
程新看向黃隊長的眼神頓時變了。
雖說不至於完全信任，但也沒有剛才那般的防備了。
畢竟何老教出來的人。
尤其是得意門生，絕不可能是那種見利忘義之輩。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既然如此，那咱們先撤？”
程新挑了挑眉，環顧四周依舊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圍觀群眾，壓低聲音說道。
這法院門口人多眼雜。
雖然礙於黃隊長的身份，那些記者和公司代表不敢貿然上前。
但保不齊會走漏什麼風聲。
聽到程新的話，黃隊長和周揚自然沒有意見。
“我開車來的，直接上我的車就好。”
黃隊長指了指停在法院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
三人上車，黃隊長發動車子，打算先將現在已經成為局外人的周揚送回去。
一路上，車廂內氣氛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