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趙哥，您這……”
緩了緩，程新才艱難地開口，聲音更是明顯沙啞了起來。
“您這路子也太野了吧？”
看著他這副樣子，趙坤也再度大笑一聲。
“哈哈，新老弟，這年頭，沒點路子怎麼行？”
“看了這些東西，你應該也放心了吧？”
“現在隻要你點頭，我保證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換上健康的肺！”
程新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喉嚨口湧上來的惡心感。
他眯起眼睛，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拋回給趙坤，故作輕鬆地笑道。
“趙哥，您這路子……夠野啊。”
“換肺這事兒，具體是怎麼個操作法？”
“風險大不大？”
而他的話落下，趙坤則是笑得更加得意了。
“新老弟，這你就彆操心了。”
“我辦事兒，你放心！”
“風險？隻要你能拿出我想要的東西，屁風險沒有！”
“我這條線上的專家，那可是……”
他頓了頓，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
“……那可比知名醫院的專家都不差什麼！”
“包你換完之後，跟新的一樣，活蹦亂跳！”
眼睛微微眯起，程新輕呼出口氣，繼續故作好奇地追問。
“趙哥，您這貨源……是從哪兒來的？”
“不會是什麼……黑市吧？”
“要是那樣的話，我可是有點不敢的啊。”
“畢竟質量什麼的，老哥你保證我也不敢相信啊。”
趙坤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新老弟，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我趙坤混了多久了？”
“怎麼可能是會用那種垃圾路子？”
“我的路子，那都是極為高端的，最起碼的質量是不用擔心的！”
“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太多，你懂的。”
說著他拍了拍程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總之，你隻要相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聞聽此言，程新心中也有些無奈。
這趙坤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
看來想從他嘴裡套出更多信息，是不太可能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就此放棄。
“趙哥，您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念止於此，程新連忙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神情都急切了許多。
“隻要能換上健康的肺，其他的都不重要！”
“價格方麵，您儘管開口，隻要能治好我的病，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趙坤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
他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
“新老弟，我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也就直說了。”
“這個手術，費用可不低啊……”
他伸出一隻肥厚的手掌，在程新麵前晃了晃，五根手指張開。
“五十萬？”
看著對方的手勢，程新試探性地問道。
但他的話，卻也隻是讓趙坤不屑地撇了撇嘴。
“五十萬？新老弟，你打發叫花子呢？”
“五百萬！一口價，少一分都不行！”
“五百萬？！”
“趙哥，您這……也太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