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擦的一聲。
手銬被套上。
但也就是在這麼一瞬間。
劉醫生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程新和王德明也陪著劉醫生踏上了警車。
車門“砰”地關上。
劉醫生渾身一抖，然後就再也沒有辦法克製的哭了出來。
程新收起複雜的心情，坐到她的對麵，遞過去一張紙巾。
“劉醫生，現在你一定很慌吧？但相信我，說出真相，才是讓死者、讓自己得到安寧的唯一途徑。”
劉醫生抬起頭，因為哭了眼睛哭的腫了起來，她聲音斷斷續續：
“那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那天醫院忙到起飛，我乾了十幾個小時，人都要麻了。”
王德明眉頭挑了一下，打斷她的解釋，說道：
“那你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坦白？早乾嘛去了？”
劉醫生把頭一縮，盯著地板，全然不敢抬眼：
“我……我害怕失業，怕官司纏身。我還有兩個娃等著喂，還有按揭沒還完。我知道我自私，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搞……”
程新輕輕歎了一口氣，惱怒的情緒夾在話裡：
“劉醫生，你的困難我理解。但你閉著嘴不說，可能會讓更多人慘遭毒手。現在，把所有事情都講出來，彆藏了。”
她抖著手點了點頭，開始講述那天的事。
她在開藥時疲勞過度，把劑量寫成了兩倍。
護士執行的時候，也壓根沒發現錯誤，結果病人吃了超量藥物，命硬生生斷了。
王德明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他接了電話，臉都拉下來，說道：“程律師，醫院又有患者過量死亡。人剛走。”
程新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車頂，聲音透過刹車力量回蕩：“急不得！往醫院開！”
警車一路狂飆，急刹拉響。
車內，程新皺著眉，一直在想事情。
最近也是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就好像是有人一直在背後從中作梗。
他轉身逼問劉醫生：“有誰知道你開錯藥的事情？
劉醫生愣了一瞬，片刻之後：
“我跟主任說過。主任保證幫我壓事，還讓我彆張揚。”
程新和王德明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麵上儘是憤懣。
王德明拿起對講機，拆拆響地下了死命令：“封院！誰都彆想溜！”
剛到醫院，場麵已經亂成一鍋粥。
程新邁步穿過擁擠場地，朝急診室直衝。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擋在前麵：“站住！醫院不是你們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
程新冷著臉：“程新，是個律師。你是哪位？”
對方挺直腰：“醫院副院長，劉主任。”
這時，王德明趕了上來。
手裡麵還拿著文件。
“程律師，這資料你瞧瞧。”
程新也是隨便的翻了一下，然後就開口說：
“劉主任，跟我們走！我們有事得問清楚，比如你怎麼好意思簽署這些問題處方？”
劉主任臉刷白，腿也跟著軟了半截。
他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被警察團團圍死。
王德明啪地磕上手銬：“劉主任，故意殺人嫌疑！哪裡走？”
但就在劉主任被押走的當口，醫院走廊忽然炸開了鍋。
一個護士跑過來：“糟了！藥房……藥房火了！”
程新和王德明聽見護士的喊聲，對視了一眼。
來得突然，又太巧了，這場火勢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