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這一擊，黑衣人一個踉蹌。
捂著下巴向後退了兩步，喘了口氣，又攥緊了刀。
程新靠著牆，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眼角餘光死死盯著兩人纏鬥。
他腿上的傷燒得發燙，心裡上竄下跳，恨不得立馬逃出去。
旁邊的李醫生扒拉了幾眼四周。
到處都是掉落的碎石，還伴著嗆人的煙霧。
伸手摸了摸在懷裡的急救箱，卻不知能乾點什麼。
突然，樓層震動非常劇烈，跟篩糠一樣，天花板上還時不時的砸下幾塊石頭。
“咚！”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把程新嚇得身體一抖，腦袋都差點磕到牆。
王德明因為這個突發狀況有點失神。
那黑衣人像嗅到機會似的抬手就是一刀，從他的手臂劃過。
“德明！”程新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喊得都快破音了。
王德明退後幾步，臉一抽，血從胳膊流個不停。
對麵黑衣人甩了甩刀，就跟大爺似的準備下一擊。
嘣！一塊碎石頭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直接砸在黑衣人後腦。
一聲悶響，那人一個趔趄，身子跟紙片似被撲在地上，刀也掉了。
王德明閃電般起身，一個掃堂腿。
把黑衣人徹底按在地上，膝蓋壓住對方胸口，抄起地上的刀抵住他的喉嚨。
“說清楚！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掙紮了兩下，沒搞出一丁點成效。
程新和李醫生互看一眼，趕緊蹭上來搭把手。
把人徹底按住，順便從懷裡掏出繩子把他捆了個結實。
程新才喘了口氣。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震得地板微微顫。
他腦袋裡警鈴大響：怎麼回事？又來人了？敵還是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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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呢，陳明遠的聲音透過煙霧闖進他的耳朵。
“王隊！程律師！沒事吧！”
程新像被戳了一下心：“陳組長！我們在這兒！抓到一個！”
他這一喊擲地有聲，顯然膽子比剛才大了不少。
陳明遠帶著人快速靠近，瞄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黑衣人。
“帶走！”
接著又朝身邊的手下下達命令。
“搜仔細點，彆讓他耍花招，萬一藏點毒藥自儘呢？”
兩名警察立馬銬住黑衣人，動作行雲流水。
陳明遠轉身瞧了瞧程新和王德明：
“你倆咋樣？沒磕到吧？”
程新搖了搖頭：
“我還好，就是德明……受了點傷……”語氣有點疲憊。
王德明站起身，左手撐住牆，斜瞅了陳明遠一眼，咬牙道。
“小事，這點傷根本不算啥。”
可他胳膊上的血還在淌，染得襯衫像試卷上的紅墨水。
陳明遠不得不皺眉：
“瞎扯啥呢！傷口先處理，彆瞎了手想著堅持。”
回頭喊了一句：“快！把急救醫生叫來！”
醫護人員一到，動作麻利，分工明確。
德明的傷口被清理得乾淨利落，紗布緊緊纏了幾圈。
程新倚著牆，一眨不眨地盯著現場。
“程律師，彆杵著了。”陳明遠聲音帶點催促，走到他麵前。
“傷著哪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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