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反正不是個善茬。”程新聳聳肩，小聲說。
“得跟上。”
他們躡手躡腳地尾隨其後，看到男人匆忙奔向電梯口。
電梯門剛要關上，程新突然衝了出去。
“等下！”他喊了出來，假裝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謝謝您，等我一腳。”
但是那個男的卻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趕緊去把頭給低下了。
陳明遠也悄悄擠進電梯，與程新一左一右將男人夾在中間。
程新想了一下。
就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這個男的搭話：
“您也是找張總嗎？真不巧，今兒張總沒來。”
男人沒有回答，微微點了個頭。
程新注意到他的手微微抽搐，緊抓著黑色公文包。
“哦，對了，我是張總的律師，程新。不知……您？”
話還沒完，男人突然推了程新一把。
然後他的手立馬就去按電梯的停止按鈕。
電梯的停止按鈕按下去了之後這個電梯立馬就不動了。
引得電梯裡麵都在晃動。
程新和陳明遠的身體也是跟著變得僵硬了一下。
“真會裝！”男人一聲厲喝，把墨鏡甩了下來，露出一雙警覺的眼睛。
“你們哪個單位的？跟著我乾啥？”
程新和陳明遠互相對視下，都知道是藏不住了。
程新抿了抿唇，打算硬著頭皮招供：
“老實說，我們是為了查張總和李董的失蹤案。你知道什麼嗎？”
男人的眼神猛地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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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新和陳明遠幾乎同時僵住，他們的目光下意識往男人緊攥的手看。
那手一閃，就朝腰間摸過去。
這是要掏東西？還是威脅？
“嗐！”就在空氣要爆炸的瞬間，男人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他整個人像突然卸了勁，手也慢悠悠放了回去。
“你們這幫人可真有膽子，啊？”他的臉上掛著點冷嗤，又挑了挑眉。
“話說，你們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嗯？”
程新把自己的執照低了過去。
“律師執照。”
陳明遠眼皮子跳了跳，也跟著把自己的證件亮了出來。
男人接過證件，瞄了一眼，又抬眼看了看他倆。
但是還是疑惑地說：“你們……真是查案？”
程新使勁點了點頭，“確實是。”
男人沒接話，沉默了幾秒鐘，額角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忽然，他扭身按了電梯的運行鍵，輕聲說了一句，“跟我走。”
電梯緩緩下沉，到地下停車場。
他走得也是非常的快。
所以程新和陳明遠隻好跟在後麵，沒敢多問。
黑車就在那停著，車身泛著冷光，正是王德明之前提過的那輛車。
男人拉開車門，伸手從座椅後取出一個小東西，遞給程新。
“一個u盤，裡麵是你們想要的東西。”
“先提醒你們一句，看了內容，估摸著整個江城都會變天。如果你們要插手，最好三思。”
程新拿住了u盤，那沉甸甸的感覺讓指尖都有點發麻。
這分量不僅是物理上的，也是說不出來的心理壓力。
他抬眼直視著男人，話卻很簡練，“我們準備好了。”
男人沒再反駁，“行。祝你們好運吧。”
“記住，這回麻煩大著呢。有些人為了保住自己的東西，可能拚命都乾得出來。”
說完，他鑽進車裡，手勢利落地發動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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