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不是唯一的“一”,而是何紅棉覺得這個字好寫又好記。
在她出神之際,何紅棉腫紅著一雙眼,繼續道:“媽也不想這樣的,怪咱們家太窮,怪媽沒本事能同時養活你和小帆,當年,是薑家……最開始,他們隻說要領養你,後麵要帶你離開的時候,他們又說不能讓你對我們有牽絆,所以,用……用一萬塊錢將你買了去,如果……”
“如果我要是知道他們是那樣待你的,媽肯定咬咬牙,自己多受些苦,不讓他們帶走你。”
“一一,你原諒媽好不好,現在家裡日子好過很多了,你回家來,媽肯定好好愛你。”
在聽到何紅棉喊“一一”的時候,薑萊的雙眸幾乎要被水汽給遮擋了,但隨著她說出後麵這些話,她所有的眼淚就又給全憋了回去。
回家。
愛。
這對她而言,是多麼奢侈的兩個詞啊。
而她,這些年活著,恰恰陷在“家”和“愛”的沼澤裡,她沒有家,也沒有人愛她。
她已經習慣一個人抵擋外麵的風雨。
所以,現下何紅棉的糖衣炮彈,她不僅沒動容,反倒是覺得有幾分可笑。
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出現,等到她現在有所支撐和依靠的時候,她卻跟她說“回家來吧,媽有能力愛你了”,這他媽叫什麼愛!
這種施舍,她不稀得要。
更何況,她這明顯是有利可圖。
將所有的苦澀咽回喉嚨,薑萊揚起大大的笑臉,“不需要了,你還是將你那份愛毫無保留地給你兒子吧,至於我,早已過了要愛的年齡了。”
她在笑,但何紅棉感受到的卻是她的抵禦。
隔著桌子,她再度想要去拉她的手,但這回,薑萊沒給她任何機會,就先一步起身了。
“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絲愧疚的話,那麼,我請你對警察說實話,今天你為什麼會到靳氏樓下,又為什麼給我扣屎盆子。”
此時此刻,何紅棉完全是仰視看著薑萊。
心酸和心疼的眼淚胡亂往下掉時,她哽咽道:“好……媽都交代了,那些話,都……都是齊玉珍讓我說的,她答應我,要是我說出你是白眼狼之類的話,她就給小帆藥。”
聽到真相,薑萊毫不意外。
偏頭看向王隊所在方向,她彎了下唇,“事情你應該了解清楚了吧,現在,帶我去見薑千峰?”
王隊同她對視了兩三秒,“好。”
眼看著薑萊抬步就要離開了,何紅棉不顧一切衝上去拉住她的手,她紅著眼,滿臉哀傷道:“一一,你彆生媽的氣,原諒媽好不好?”
因著不想被薑萊輕而易舉就甩開自己,所以,何紅棉用了很大的力道,薑萊皮膚本來就敏感,被她這樣一抓,上麵很快有了印子。
她輕擰著眉,不悅現在臉上。
可何紅棉就跟沒看到似的,依舊不依不饒道:“一一,媽和小帆都需要你,現在薑家已經破產了,媽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給你弟弟找藥了,你能不能看在媽疼了你幾年的份上,幫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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