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理,你大概也聽說了吧,我老公在一周前,出了一場極為凶險的車禍,現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就是高瞻做的,但我們心裡明了,事情就是和他有關。”
“現在,靳家和高家,徹底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隻要你為我們提供你知道的線索,我們這邊,有把握能扳倒高家。”
“這幾年,在皇宮工作,你該和高瞻打過不少交道,他是怎樣的人,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你有母親,有妻子,有女兒,你設身處地想一下,你希望她們將來也經曆那些不好的事嗎?”
高瞻就是個人渣。
陳光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家人經曆那些事。
眼看著他麵色陡然變得蒼白不忍,薑萊趁勢道:“陳經理,隻有高家倒了,高瞻入獄了,你所擔心的那些事,才能真的避免。”
陳光並不否認薑萊這話。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樣呢。
他知道的,畢竟不多。
五年前發生的事,所謂的證據,早就隨著時間淡了,更何況,當年在現場的那些證人,離開的離開,出國的出國,甚至,還有些死於非命。
他賭不起,他天生膽小,也怕自己最終死於非命,更怕家人平靜的生活被打攪。
能感受得到他的糾結,薑萊身體前傾,再度許諾,“請你相信我,我們會保護好你。”
四目相對,她誠意滿滿,陳光有被打動到。
站的時間久了,陳光不免有些腿麻。
就近坐下後,他輕歎了口氣,“靳太太,當年胡蝶的事,時隔太久,沒有人證物證,您想用這事送高瞻進去,絆倒高家,可能性為零,當年,他們就是官官相護,如今,這個理沒變。”
“我勸您啊,還是彆在這事上鑽牛角尖。”
被他這樣勸,薑萊反倒是笑了,她身體往沙發裡靠,嘲弄道:“可是這個牛角尖,我不鑽,那麼,這今後還會有更多的女性深受其害。“
“胡蝶作為公眾人物,有那麼多的粉絲和影迷給高家壓力,最終結案都能如此的輕飄,那麼,那些無權無勢,沒有人幫扶的可憐女孩,她們被迫走上絕路,豈不是更無人知曉?”
話說到這時,薑萊腦中想到某張笑臉,瞬即,她眸色一片黯然,“就如一年前的雲嘉。”
聞言,陳光一雙瞳眸驟縮。
五年前,胡蝶的事,他知道的確實不多,但一年前的事,他值過高瞻的班,雲嘉後麵為什麼會跳樓,他說不清楚,那絕對是假話。
從他麵上遲疑驚異的神情裡,薑萊知道,他一定百分之一百清楚雲嘉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當即,她眼底泛熱,迫不及待地問:“告訴我,那三個月,她都經曆了些什麼?”
她情緒驟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陳光不免好奇,“靳太太,您認識雲小姐?”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聽到這話,陳光的眸色不免怔愣縮動。
他低下頭,有些不忍道:
“靳太太,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這口吻,顯然,當時雲嘉發生了極不好的事,甚至,那些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怖。
但薑萊卻還是自虐一般的堅持。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