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輕咳,“我聽冬冬說,你和那位美麗動人的蔣小姐是青梅竹馬,據說,從小和她有婚約的人是你,如果不是她在18歲那年要換人,說不定,你們倆早在合法年齡就結婚了。”
靳盛時耐心聽她把這話說完。
聽完後,他饒有興致地衝她挑眉,嘴角還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我怎麼聽出一股酸味。”
隨著他這話出口,薑萊瞪著眼,就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大聲反駁,“我才沒吃醋!”
男人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在大腿上輕敲。
他渾身透著一股蔫壞勁,偏偏,挑眉看過來時,眼神裡又寫滿了無辜,“嘖,我又沒說你吃醋,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你!”
難得有接不上話的時候。
瞬間,薑萊氣紅了臉。
她這會兒很像盛夏奓毛的時候,梗著脖子,微抬下巴,圓滾的眸裡含著憤然不爽又無可奈何的怒火,莫名的,靳盛時喉結發癢。
嘶,有被可愛到。
默默地磨了磨牙,他還挺想往她白軟的臉上輕咬一口的。
靳盛時做事,向來全憑心意,喉結和牙齒都癢得發緊,當即,身體前傾,打算將她撈進懷裡,就算不能咬一口,親一下解解饞,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他才剛打算動作,耳邊就響起一道清洌的男聲,“阿盛,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是蔣行晏。
來人喊的是靳盛時的名字,但薑萊卻先一步扭身轉頭看過去,四目相對,薑萊心臟忽漏了一拍,倒不是被男人那張眉骨深邃的臉給驚豔到。
而是彼此眼神對視的那一瞬間。
像是有種宿命的牽絆,又像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隻覺得血液翻滾得厲害。
就在她覺得奇怪時,男人怔然盯看了她許久,久到眼眶都有些酸澀,他這才趕緊啞著聲問靳盛時,“阿盛,這位是?”
蔣行晏看薑萊的眼神,很是複雜。
靳盛時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如此唐突過,緩起身後,他拉了一把薑萊,而後,將人攬進懷裡介紹,“薑萊,我老婆。”
“他是蔣行晏,我朋友。”
薑萊雖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有些奇怪,但也沒細想,嘴角上揚,她率先打招呼,“你好。”
蔣行晏的視線仍定格在她臉上,直到靳盛時用手肘頂了他腹部一下,他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你好。”
簡單打過招呼後,那邊,蔣家夫婦也邊聊邊過來了,靳盛時牽緊薑萊的手,帶她喊人。
“蔣叔,韻姨。”
這些年來,靳盛時每年出國,都會在蔣家住幾天,蔣礪鋒和溫韻對他半點都不陌生。
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兩人對他,不免熟稔,“聽你媽說,你悄不定就把婚給結了。”
靳盛時嘴角懶洋洋上揚,沒半點不好意思,反而挺驕傲地將薑萊往前推了兩步。
“喏,我媳婦在這呢。”
剛才隔著遠,瞧見兩人時,薑萊的心臟口隻是有些不對勁的疼,現在,和他們的距離近了,心口那種悶脹的疼痛就愈明顯了些。
強忍著這股不適,她學著剛才靳盛時那樣,嘴角上勾,揚起一抹恬淡的笑喊了兩位長輩。
但也是奇怪,兩人的視線放在她身上時,目光皆是一愣,他們看著她,好半響都沒說話。
氣氛忽安靜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