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噎著告訴他,“靳盛時,我……我以前也叫一一,但那個一,是我養母為圖好寫好記,才給我取一一,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可期待……可期待自己的一是唯一的一。”
低頭看她哭得一張臉通紅,眼皮高高腫起後,靳盛時心口驀地一痛,他抬手,輕揉著她的後腦勺安慰,柔聲應答著,“我知道的。”
“但你看,最後的結果就是啊,你就是唯一的一,你是蔣一一,是他們也是我唯一的寶貝。”
隨著他這話出口,薑萊哭得更厲害了。
她記不得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到最後的時候,自己躺在他腿上,他正用溫熱的毛巾幫自己揉眼睛,期間,他問她——
“想知道當年,你是怎麼丟的嗎?”
他這話剛出口,薑萊身體就硬邦邦僵住了,過去了小半天,她才擰巴地問,“怎麼丟的?”
靳盛時,“你是被人偷走的。”
一個“偷”字,讓薑萊睜開了眼。
她看著上方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語調驚顫,“……我是被人偷走的?”
“嗯,而且還是有蓄謀的。”
“那找到把我偷走的人了嗎?”
靳盛時語氣遺憾,“還沒有。”
得知沒有,薑萊薄唇輕抿,有些泄氣。
很快,又閉上了眼。
今天的靳盛時,溫柔得有些過分,他用溫熱毛巾幫她揉眼睛的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在她舒服得快要睡過去時,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當時,你是在海島生的,那天是11月1日,晚上,你媽媽生你生了很久,你剛出生,因為身上溫度低,所以被送到保溫箱裡。”
“那天晚上,你爸爸在病房裡陪著你媽媽,而你,則被你哥哥和護士守著。”
“但後半夜的時候,有人趁著你哥和護士睡著了,製造停電將你偷走了。”
“當時得知你丟失後,他們第一時間報警,調監控,封鎖海島,甚至到周邊的小村莊,鎮子裡各種尋找,但找了整整半年,仍舊沒消息。”
“後麵,他們把尋找的範圍加大,幾乎是全國去找,但依舊是一無所獲。”
“在你丟失後,沒多久,你媽媽便患上了鬱抑症,那幾年,她經常會有自殘的行為,後麵嚴重到整個人軀體化,他們找了你三年,仍舊半點消息都沒有,你爸爸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帶著你們一家出國,一方麵,幫你媽媽治病,另外一方麵,他這邊放出煙霧彈,降低對方的警惕性,繼續偷偷的找你,隻是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毫無線索。”
“蔣與芙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你爸爸領養回家的,當時,他騙你媽媽說,蔣與芙就是你,你媽媽真以為她是你,這才有了生的希望。”
聽他說完來龍去脈後,薑萊躺在他腿上一動不動,好半晌,才啞聲說。
“靳盛時,我覺得我很任性。”
“我這些年過得不易,可他們,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我不該吃蔣與芙醋的,如果不是她以我的身份陪在他們身邊,也許,今天的我,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們,是她救了我媽媽。”
靳盛時同她說這些,隻是想讓她知道,自己於蔣家來說,一直都是重要的。
可不曾想,她理解的角度這麼善良,心這麼軟,彎腰,低頭,他微涼的唇輕貼在她額上。
“笨蛋,你一點都不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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