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繼續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她懷念溫韻的關心和嘮叨,懷念蔣礪鋒遞到她嘴裡的水果,還懷念蔣行晏和她搶著給兩人捶肩捏腿的時候,有父母和哥哥的家,永遠是那麼溫馨,而現在,她一個人住在天鵝灣,孤零零的。
她習慣不了現在的孤單和寂寞。
靳允驍見不得她哭,薄唇輕抿,他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直接將人往懷裡攬。
現在是八月份,室外的溫度還算高。
對他而言,甚至有些熱。
可當他把她攬抱進懷時,卻意外發現她身上冰涼,不確定她是不是感冒了,他低頭,用額頭去探了下她額上的溫度。
雖說她並未發燒,但靳允驍還是擔心她的狀態,唇貼著她的耳垂,他哄道:
“阿芙,我們先進去好不好。”
蔣與芙並未反駁。
之後,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任由著他抓著她的手按指紋,包括後麵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以及後麵他往她手裡塞了一杯溫熱的水。
機械性地喝了一口水後,蔣與芙將杯子放到桌麵上,在她將手放在自己雙膝上時,一隻修長有力又溫厚的掌心牽住了她,男人聲線溫潤。
“阿芙,你不是一個人,我會一直在的。”
聞聲,蔣與芙略有幾分病懨地抬眼,她提醒,“靳允驍,我們已經分手了,不合適。”
“分手”兩字,聽進耳裡,屬實是有些刺耳,靳允驍輕抿了下唇,“那是你單方麵做下的決定,我沒同意的,在我這,你一直都是我未婚妻。”
蔣與芙清醒失笑,“但你的妻子會是彆人。”
“不會。”男人起初是抓著她的手的,但這會兒,因為情緒有些起伏,直接轉變成捏著她的肩膀,他一臉誠懇,“阿芙,我隻想娶你。”
他手上的力道不小。
不知為何,蔣與芙忽有些倦了。
她抬手,不帶絲毫猶豫地撥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與之,直視著他褐色的眼睛。
她諷笑,“靳允驍,我們都認清自己的內心,好嗎?對你而言,權力地位金錢,高於親情愛情友情,但對我來說,權利地位金錢這些,我壓根就不在乎,當然了,愛情也並非我的必需品,我需要的一直是親情,一直都是家人的陪伴。”
“你清楚的,我們倆不是一條道上的。”
她說出的這些話,既剖析了自己,也剖析了他,但這種赤裸的分析,對靳允驍而言,就跟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無異,火辣辣的疼。
不想被她一再推開,靳允驍強忍著心口的酸澀和悶脹,他再次抓著她兩肩,啞著聲保證,“阿芙,你想要的親情,我可以給你的。”
蔣與芙挑明,“你給不了的。我要的親情,是我和爸媽,還有我哥,我們繼續是一家人,我想像以前一樣,和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家裡,但可惜,這輩子,我們都沒再有那個可能了。”
她嘴角上揚,笑弧很明顯,可靳允驍看到這樣的她,卻隻能看到她的眼睛在流淚,她那漂亮的眼睛裡,無絲毫的笑意,隻有難過。
他將人往自己懷裡拉,“阿芙,可以的,相信我,再過一陣子,你依舊還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他們愛你,就跟先前的二十年是一樣。”
被他拉進懷裡的那一刻,他的話緊跟其後傳入自己的耳朵,當下那刻,蔣與芙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她將他一把推開,眼神裡全是警惕。
“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