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礪鋒沒給他好臉色,“是不是汙蔑,你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當年,我父親因為我女兒被人偷走太過傷心,接連住了好幾次院,我請問,你是怎麼忍心在他病重之時闖進我家,對他說那些殘忍之話的,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難道不怕下地獄?”
居然還有這事?
當下,宴會廳處在要炸的一個狀態裡。
大家對高老爺子的譴責也隨之更上一層樓。
高老爺子他們那輩的人,現在活在世上的,已經沒幾人了,所以蔣高兩家的事,年輕這輩,如果沒人去刻意的提起,幾乎是大家忘卻的一個存在。
如今,蔣家細數高老爺子做下的那些缺德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見高老爺子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大家心中有數,這事是真的。
可儘管如此,高老爺子還在狡辯。
“你胡說八道!”
蔣礪鋒譏笑,“當年你強行闖入我家,我們這邊還有監控錄像,你來了之後,我爸立馬送醫院,醫院那邊也還有記錄,你要是人老記性不好了,我這邊不介意找出來一一和你對質。”
二十多年的事,他這邊居然還留著證據,心機之深沉,實在叫高老爺子後脊發涼。
蔣家這般來勢洶洶,讓高老爺子愈發堅定要在今天除掉趙統,趙統知道他太多事了,隻有將他給除掉了,高家才有可能在未來和蔣家一決高下。
自我安慰地吸了一口氣,他皮笑肉不笑,“蔣家小子,你這話說得怪沒厘頭的。”
“當年,我去你家,分明是送禮。”
“再說了,我和你父親可是出生入死過的戰友,我們有這種情誼,你可不能瞎懷疑。”
蔣礪鋒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扇子上,咬字極重,“你口中的送禮,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和你今天手中送的這把扇子寓意相同吧。”
蔣行晏緊跟其後接話,輕扯唇角,“隻是不知道高老你,今天想要我們蔣家誰的命。”
自己的目的被他們這樣直白說出,有那麼一刹那,高老爺子是心虛的。
但很快,他就有恢複自在之態。
畢竟,他今天來這送禮,目的就是將事鬨大。
目光在大屏上的時間定格了一秒,眼看著隻剩下一分鐘就到十二點整了,他手捏著眉心,輕笑一聲,“看來你們蔣家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蔣行晏聲音肅冷,直白譴責,“畢竟我們蔣家被高家害太多次了。”
高老爺子氣急,“你——”
這字剛出來,視野裡忽閃過一個殘影朝著薑萊所在方向跑去,速度之快,一看就是被專業訓練過的,男人西裝衣袖裡藏著針頭,對著薑萊裸露在外的後背就要往下紮,但忽如其來的那陣風,讓站在薑萊身旁的蔣與芙先一步感受到了。
千鈞一發間,她察覺到男人的不善,當下第一反應,她都來不及思考,隻一味護在薑萊的身後。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定了。
驀地,身後忽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男性氣息湧入鼻息,與之,是男人的悶哼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等到場內的人反應過來時,黑西裝男人見計劃失敗,那雙凶狠的眼驟然變得灰敗,之後,在靳盛時那道森冷的“抓住他”響起前,他快速逃竄。
黑西裝男的逃竄,讓現場的人宛如驚弓之鳥。
一個接著一個,接連發出尖叫聲。
導致場麵混亂到不行。
蔣行晏有預感今天會發生不好的事,所以,在賓客們都入場了後,他先一步讓人封鎖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