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實眼都沒眨一下,“道德敗壞到如此地步的人,就不該流入市場!”
謝思婉撕心裂肺,“可他是你親兒子啊!”
靳修實雙眼猩紅,心痛難耐,“阿盛也是我親兒子,他受了這樣的委屈,人差點被害死,如今證據確鑿,你覺得我還能無動於衷?”
謝思婉忿忿不平,“你這是偏心!”
“對,我就是偏心!”靳修實大吼回去,“我就是對阿允太好了,導致他才敢如此無法無天,如果不是我的偏心,阿盛不會跟我越來越生疏,謝思婉,這其中,你的功勞,還真是不小啊。”
貪心不足說的就是謝思婉這種人,明明這些年來,他們是獲得利益者,可在這個時候,她還反過來責怪,“我說的是你偏心靳盛時!”
“靳修實,在你心裡,就隻有雲玉皎給你生的兒子才是兒子,我生的,就是私生子對吧?”
“不僅是你,連帶你們整個靳家,都沒把我和阿允當回事,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清清白白跟了你,怎麼到頭了,我和你生的孩子,你就要這麼不上心呢?”
“靳修實,你簡直不配作為一個父親!”
謝思婉的理由很多。
聽到耳裡,靳修實卻覺得好荒唐,好無語。
他自認為這些年對他們母子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可到頭來,卻得了句“偏心”和“不配”。
全場,最有立場批判他的人,該是靳盛時才對,可他安靜地看著這場鬨劇,全程一言不發。
對謝思婉此等行為,靳修實嘴角抽動,氣得眼前發黑,最終,到底是沒同她辯駁太多。
一個抬手示意,他讓家中傭人們將她給拉開。
被拉開後,謝思婉埋怨的言語不曾停歇過。
靳老爺子年紀大了,被這一出接著一出的鬨劇給心寒到,一言未留,就讓管家給扶著離開了。
靳盛時也不想多待,牽著薑萊的手起身。
見他們要走,古瑩也跟著起身,但在離開前,她沒忘往謝思婉心上插刀。
“謝思婉,你會落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彆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死。”
“插足彆人的婚姻,小三上位,虐待丈夫的兒子,還想侵占他的家產,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不要臉,如今一切,都是你該得的。”
“畢竟,種什麼因,得到什麼果,你從小給自己的兒子灌輸爭權的想法,將他逼上一條不歸路,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對了,你不是一直要和雲玉皎比嘛。”
“那我不妨告訴你,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你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過,你以為你搶了她的男人,就是你贏了,可實際上呢,這個男人隻是她不屑要的垃圾,能被外頭女人的甜言蜜語給勾走的,壓根不配成為她雲玉皎的男人。”
“你看看人家,職場上手握重權的高層,你再看看你自己,隻會靠不正當手段,去偷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是高懸在空中皎潔的明月,而你,隻是陰溝裡的一條蛆,就這,你怎麼和人家比?”
這麼多年的妯娌,古瑩太明白謝思婉是個怎樣的女人了。
之前,考慮著那層表麵關係,她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但自從一個月前,謝思婉讓她成了笑話,這筆賬,她這牙呲必報的性格,可就不得不報了。
在這麼多人麵前,古瑩這些話,無異於像巴掌扇打在臉,謝思婉氣急敗壞,“閉嘴!”
“你給我閉嘴!”
“古瑩,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古瑩漫不經心掃她一眼,唇角掀起一抹譏笑,“等你有命活著,再說這話吧。”
話落,她踩著高跟揚長而去。
五分鐘後,清風樓裡。
靳盛時挽起袖口,親自給古瑩倒了一杯香氣醇正的茶,杯子前推,“二嬸,請。”
古瑩糾正,“我和你二叔離婚了,以後,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