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變聲器,嗓音低沉而暗啞,聽不出原本的聲音。
傅亦苼冷仄的眼神望過去,對方臉上的麵具,折射出忽明忽暗的銀光,在這詭異的石殿內,更平添幾分陰森恐怖。
“你就是暗巢的主人?”先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但正是這樣一個人,把控著a市最大的銷金窩,盤踞一方。
而顯然,對方在他走進來的一刹,就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之所以請他過來,絕不隻是聊聊那麼簡單。
“傅先生來a市,我自然是要儘地主之誼的。”先生了。”
他說完,就聽到幾聲笑聲傳來,“傅先生難得來一趟,若是就這樣讓你走了,傳揚出去,豈不是會說我暗巢怠慢了?”
傅亦苼眼眸微微眯了眯,而這時,隻見對方揚了下手,殿內原本安靜的池子,突然間水流噴湧。
緊跟著,便見到暗道打開,有什麼東西隨著巨大水流而滑落下來,直到落進巨大的池中。
當水花四濺,裡麵的東西猛然翻身,白色的肚皮,與水花融為一體。當那東西再次落進水中時,一旁的傅承硯驚的往後一退,險些摔倒。
“鱷,鱷魚!”
他驚慌失措,傅亦苼望過去,幾隻巨大的純白色灣鱷,此時出現在池子中,一隻隻體型巨大,張著利齒大口,看上去十分恐怖。
“既然傅先生說是家事,那我自然不會多問,隻是傅承硯先生與暗巢還有賬沒結清。”
“我,我什麼時候欠你們賬了?”
傅承硯開口,“我把錢都花在你們這裡了,我哪裡有欠錢?”
“暗巢的規矩一向是不賒不欠,傅先生真是健忘。”
隨著他話音落下,隻見石殿內的大屏幕突然打開,傅承硯喝的醉醺醺的出現在上麵,拿著筆在一份文件上簽下名字。
看著這個畫麵,傅承硯臉色突變,一把將臉上的麵具摘下,指向坐在石座上的男人。
“好啊,這是你們陰我的,故意把我灌醉,我才會簽的!”
傅承硯滿臉緊張,拿著麵具的手都在顫抖,傅亦苼目光看向他。
“你做了什麼?”
“亦苼,這是他們害我的,我是被騙的。”
傅承硯此時全都想了起來,他當時輸昏了頭,又喝了點酒,才會急著翻本,將文件給簽了。
原本他是打算今晚翻了身,就把股權贖回來,可是沒想到,今晚這麼倒黴。
“傅先生,簽字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先生再次開口,目光轉向傅亦苼,“雖說是家事,但傅承硯在我這裡簽下了轉讓他手裡5股權的文件,今天既然是傅家家主過來了,那這股份是不是應該兌現了?”先生的話,讓傅亦苼目光冷冷地看向一旁麵色灰敗的傅承硯。
財團5的股份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一旦和暗巢扯上關係,那他接手財團,就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先生也不會在乎那點股份,我剛才說了是傅家的家事,不如先生開個價,多少錢可以還清我三叔欠的。”先生冷笑出聲,“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誰欠的,就該誰來還,這是規矩。
但是今天,傅先生親自來了,我總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不如這樣,如果你今天能打贏我這些小寵物,不光傅承硯,就連股份,我也一並讓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