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想,塵清霄總不會把他的本命劍落這裡不管吧?
沒想到,塵清霄還真是不管了。
沈芸為難地看著自己身上這條單純可愛天真,還歪著腦袋看著她的小白蛇。
心想,這小白蛇怎麼迷糊成這樣?
就連自己主人走了也沒發現。
她總不能把這麼迷糊的小白蛇丟在這裡吧?
想了想,沈芸還是帶上了小白蛇。
看山洞的時候,塵清霄想要召回小白蛇也是有辦法的。
所以,等塵清霄什麼時候發現小白蛇不見了,再把小白蛇召回去吧。
沒多久,沈芸就發現另一件事——她似乎甩不掉裴戾了。
她跟張子詡走一步,裴戾就跟一步,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沈芸忍無可忍,“裴戾,你沒認出我嗎?”
她才不信裴戾沒認出她。
她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她平時聲音可以偽裝,但心聲不能啊。
他們摘血靈芝的時候,裴戾肯定是認出她了。
所以,沈芸在山洞裡才毫無顧忌地用了長虹。
但她沒想到裴戾認出她,還非得跟著她。
難道裴戾不覺得跟她在一起膈應嗎?
“認出來了。”
裴戾一臉淡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所以呢?你是沈芸就能不對我負責嗎?”
張子詡一聽,臉上血色褪儘,立馬問沈芸,“姐姐,你要對裴公子負什麼責?”
沈芸乾咳一聲,心虛地道,“我不小心,觸碰到了機關,傷著了裴公子。”
她不想說她是故意的。
免得落人話柄,被裴戾抓住把柄使勁磋磨她。
裴戾還以為沈芸是擔心她在張子詡心目中的形象受到損害,心中越發忿忿不平,冷聲戳破,“你那是不小心?你那分明是故意的。”
“如此,還想不負責,嗬,沈芸,四年不見,你毫無長進,依舊如此我行我素,蠻不講理。”
“裴戾!”
沈芸氣急了。
裴戾竟然說她毫無長進!
那她閉關了四年,閉了個寂寞?
裴戾可以罵她蠻不講理,但就是不可以罵她毫無長進!
沈芸一生氣,裴戾莫名也生氣,胸腔裡有怒火在燒,“怎麼著?我在你的好弟弟麵前揭穿你真麵目,你心急了?”
沈芸,“?”
關張子詡什麼事?
張子詡拉了拉沈芸袖角,漫不經心地瞥了裴戾一眼,淡淡道,“姐姐,沒關係,我知道這些都是裴公子偏見,我不會當真的。”
“我們不要與裴公子說話了,省得裴公子又亂發脾氣。”
不知為何,張子詡說話不驕不躁,也不衝,像棉花一樣,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但裴戾偏生看著張子詡那張冷冷清清,就跟一捧清水一樣乾乾淨淨、無波無瀾的臉就覺得憋屈,心裡頭跟壓著什麼東西一樣,沉甸甸的。
沈芸聽著張子詡溫柔體貼的話,心頭怒氣慢慢被撫平,心情也好了些。
“還是子詡好。”
她頷了頷首,“聽你的,我們走。”
說著,沈芸就真的跟張子詡一塊走了。
裴戾不情不願地黑著臉跟了上去。
小白蛇趴在沈芸肩頭,歪了歪腦袋,圓溜溜的眼珠子打量著旁邊臉上總是掛著如沐春風一般柔軟淺笑的張子詡。
小白蛇心裡為主人感到難過。
主人啊,主人,好像來了個道行更高的!
你完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