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澤目光遠眺,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是巫族和道家八卦陣一脈。”
趙墨硯心裡猛地一緊,巫族他有所耳聞,自家的祝由術便是巫的一支。
隻不過族中記載,真正的巫早已滅絕,傳承斷絕。
如今從韓老祖口中聽聞巫族往昔的強大,他不禁心生一種彆樣的自豪,與有榮焉。
然而,提到道家八卦陣一脈,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大光寺。
霍樂樂居住的院子裡布有陣法,難道那就是曾經極為強大的八卦陣一脈所留?
“敢問韓老祖,巫族和八卦陣一脈是如何……消失的呢?”趙墨硯滿臉疑惑,小心翼翼地詢問。
韓月澤緩緩轉過身,抬起那瘦骨嶙峋的手臂,伸出皮包骨的手指,指向眼前那座看似普通的山。
“這裡,就是在這裡消失的。”語氣沉重道:“墨家和予家的沒落,也正是從這裡開始。”
趙墨硯怔怔地凝視著這座不起眼的山,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就這麼一座山,竟能讓巫和陣法一脈消失,還致使墨家和予家走向沒落。這裡麵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韓老祖,這裡……”趙墨硯欲言又止。
“下麵有一個超級大墓,此墓涉及墨家、予家,巫族,還有陣法一脈。”韓月澤神色愈發冷峻。
韓月澤眸光微微一冷,接著說:“隻不過陣法一脈和墨家、予家是對立的。”
趙墨硯沒聽到關於巫族的後續,不禁脫口而出:“那巫呢?”
“嗬!”韓月澤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不屑,“巫自然也在其中,隻不過不是建造者,而是主使者&bp;。”
聽著韓月澤這般語氣,看著他冰冷的麵容,趙墨硯有些尷尬,臉上閃過一絲訕訕之色。
心中暗自猜測,巫既然是主使者,那他們建造這座墓究竟是要做什麼?
想著,他便鼓起勇氣又問道:“韓老祖,晚輩鬥膽請問,此墓葬的是誰?”
“秦摘月。”
“她是何人?”
“千年前秦氏皇族的太女。”韓月澤說到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悲憫,但隨即眼神又一厲。
“她還有一個孿生妹妹,秦攬月。”
趙墨硯聽到這兩個名字,並沒有太大反應,畢竟千年前的人,與他相隔太過遙遠。
韓月澤說完之後,便陷入了沉默,隻是靜靜地望著遠方,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過了許久,趙墨硯許是不喜歡這種相對無言的壓抑氛圍,開口打破寂靜:“請問韓老祖,此墓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韓月澤站在原地,身形巍然不動,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不妥的地方太多了。”
趙墨硯想到霍樂樂,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擔憂,當即便向韓月澤告辭:“韓老祖,晚輩有一友人在這山上,心中實在擔憂,就此告辭。”
“做好準備再去。”韓月澤叮囑道。
趙墨硯停下腳步,疑惑地問:“什麼準備?”
“多帶些吃食和法器進去。”
趙墨硯聽後,一時語塞,表情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