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輕描淡寫，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但事實上，後果可比身體差要嚴重得多。
李南樂不懂，聞言，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隻是身體差而已，她有治愈異能可以替他治療。
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又問道：“那重新織魂需要付出什麼？”
趙墨硯神色平靜回道：“心頭血和殘缺的魂魄。”
李南樂聞言，心中不太爽，這不相當於沒有付出？
對於普通人來說，取心頭血固然有危險。
但對於會巫之人來說，應該是半點危險都沒有的。
“那織魂需要多久時間？”
李南樂想著，既然秦攬月留了一魂在其他身體裡，那麼那個身體一定很重要，會不會就是她的本體？
如果是，又是不是可以滅了她的魂魄後，在她織魂期間提前找到她，然後跳過中間六具身體直接毀了她的本體？
趙墨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放棄滅了秦攬月的魂。
於是轉身往外走，同時給了她一個跟上的眼神。
李南樂心領神會，立刻跟了出去。到了外麵，趙墨硯剛想開口說什麼，隱晦地看了眼女子所在的房間。“我們走遠些說。”
李南樂也看了眼女子所在的房間，心下了然，“是不是需要一個完全安全的地方？”
趙墨硯微微頷首。
李南樂沉默片刻，輕輕挨著他的胳膊，將他帶進了空間。
她之所以帶他進空間，是想到後麵找秦攬月其他身份，都需要他的幫忙。
在這期間，若是一直藏著空間，她也會覺得累，還不如大大方方讓他知道。
還有就是，她也不怕他有歹念，如今她的實力可以說能在這世界橫行。
加上還有雲霞給的時間與空間能力，就算遇到危險，她也能第一時間逃走。
進到空間的趙墨硯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自從接受僵屍傳承後，他知道了一種名為儲物袋和芥子空間的東西。
想到她拿出來的那些水果，他就猜測她有傳說中的芥子空間。
至於為什麼不是儲物袋，是因為儲物袋時間不靜止，無法讓水果保持新鮮。
他的猜測是對的，隻不過猜的格局還是太小了，他原以為隻是一方可以儲物進人的小空間。
不想卻是一方小天地。
“過來這邊坐。”在趙墨硯震驚時，李南樂已經手腳麻利地準備了一些瓜果。
她的出聲讓趙墨硯回過神來，他有些恍惚地走過來坐下，下意識地撚起一顆櫻桃放進嘴裡。
待櫻桃下肚，他才緩緩開口：“霍神醫的魂在她身上，若滅了秦攬月的魂，那麼霍神醫的魂也會被消滅。”
李南樂聞言，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震驚與愧疚，她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心中懊悔不已。
自己怎麼差點忘了這一點，隻想著快點滅了秦攬月。
趙墨硯看了她一眼，拿起茶壺，動作輕柔地替她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彆自責，你沒想到不是你的錯，隻是想殺秦攬月的心占據了上風而已。
而且殺秦攬月，也是霍神醫的目的，她就算知道，也不會怪你的。”
李南樂聽後，蔫蔫地點了點頭，神情低落，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