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的主人,姓章名於文,今年已七十八高齡。
章於文年少時叛逆得很,最討厭讀書,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古籍經典就頭疼。
可家中雙親殷殷期盼他能高中,不讀都不行。
為了擺脫每日讀書的煩躁,他帶著小斯,也就是那個看門的老者。
主仆二人偷偷溜出了家門,滿心歡喜地踏上了外出遊玩的旅程。
可誰能想到,這一趟遊玩差點丟了性命。
他們被追殺,最後誤打誤撞闖進了韓家族地的外圍。
就在他們走投無路、驚慌失措之時,韓家子弟及時出現,將他們救了下來。
從那以後,章於文便與韓家結下了不解之緣。
常言說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這話放在章於文身上再合適不過。
他不愛讀書,舞刀弄劍也不在行,可在玄術方麵,卻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
這天賦,還是韓月澤韓老祖慧眼識珠發現的。
如此天賦,韓老祖自然不想讓他被埋沒。
但身為一族老祖,韓老祖行事多有考量,他怕收徒會沾染不必要的羈絆,便決定不收徒,隻對章於文進行指導。
在韓家族地的那些年,章於文全身心地投入到玄術的學習中。
他常常廢寢忘食,天還沒亮就起身研讀玄術典籍,每一個符文的繪製,每一句咒語的吟誦,他都反複揣摩,力求做到完美。
六年過去,他的玄術造詣突飛猛進,超越了九成韓家子弟。
雖無師徒之名,但在章於文心中,韓老祖就是他最敬重的恩師,韓家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曾經,章於文也疑惑過韓老祖為何不直接收他為徒。
但在學習玄術的過程中,他漸漸明白了韓老祖的良苦用心。
韓老祖不收徒,是不想束縛他,想讓他自由地探索玄術的奧秘,去追尋屬於自己的道。
六年過去,章於已經把玄術的基礎全部學完。
他深知,想要更上一層樓,光靠書麵上的教導已經遠遠不夠,還得依靠自己的悟性,將所學的知識融會貫通。
於是,他離開韓家,繼續踏上遊曆之路。
這一遊又是六年,一路上,他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奇人異事,也積累了豐富的實戰經驗。
當他終於回到家中時,卻得到了父親已經過世的噩耗。
那一刻,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
巨大的悲痛瞬間將他淹沒,他跪在父親的靈前,淚水止不住地流,日日自責,悔恨自己沒能在父親身邊儘孝。
那段時間,他變得消極無比,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沉浸在痛苦之中。
母親看著他這副模樣,心急如焚。
從小廝口中了解到他們這些年的經曆後,母親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章於的臉上。
怒斥道:“韓老祖如此栽培你,你要辜負他的心血嗎?”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如同一記警鐘,敲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章於文。
他看著母親滿是焦急和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震。
是了,他還有母親,還有韓老祖,怎可如此自暴自棄。
從那以後,章於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玄術的研究中。
又是一個六年過去,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曾經的青澀與浮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穩與內斂。
恰逢此時,予家死屍在京城作怪,攪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章於文得知後,毫不猶豫出手,解決了死屍。
當朝皇帝得知此事後,大喜過望,當即封章於文為國師,命他庇佑大辰國的安寧。
書房裡,眾人落座後,章於文“噗通”一聲再度跪了下來,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老祖,您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