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又圍了上來,韓月澤眼神一變,袖口掏出一遝符籙往空中一撒。
手上快速掐訣,嘴裡念念有詞,符籙精準朝著怪物貼去。
沒漏下一個,也沒多貼一張。
手訣變幻,嘴裡念詞也變了,貼在怪物身上的符籙砰地一聲炸開,變成無數碎塊。
正好此時,趙墨硯帶著李南樂也到了。
看著滿地血塊,還有血塊裡露出的尖牙,兩人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
臉色皆是一變。
秦攬月的速度還真夠快。
韓月澤麵色冷到掉冰渣,他淡聲分析,“肯定不止這一處。”
“可能算到其他地方在何處?”趙墨硯問。
“不能!”韓月澤閉眼搖頭,“關於怪物的一切,某無法看到和算到。”
看著韓老祖心痛似要破碎的樣子,李南樂出言安慰,“雲霞說秦攬月此舉是想偷天換日。”
韓老祖和趙墨硯同時看向她。
李南樂繼續說,“我在想,如此大的陰謀她都能成功,或許是有什麼手段隔絕了旁人的探查,就好比韓老祖您看不到她本體一樣。”
韓月澤沉思,片刻後點頭,這是最合理解釋,但還有一種可能。
至於為何秦攬月沒有用此法保護被消滅的八具身體,怕是想要隔絕探查,付出極大。
李南樂:“韓老祖,我們不知道秦攬月到底還有多少底牌,為防她製造出更多怪物,我們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她進行斬殺。”
“沒錯,與其去找這些怪物清除,還是先殺了罪魁禍首才是最快的捷徑。”
趙墨硯讚同附和。
不過也不能完全放任怪物,韓月澤去信給了朱司清和韓家子弟。
*
這邊麵具男背著木桶快速穿梭在密林中,樹葉遮擋了陽光,密林中顯得格外陰暗。
一棵枯樹橫躺著攔路,也沒有讓他停下腳步,腳尖一點,身姿輕盈飛過枯樹。
“月主,我們並未收到予家那位的回信,您確定她會來這裡?”
他一邊快跑,一邊帶著擔憂詢問。
木桶裡隻露出一個頭的秦攬月眼睛是閉著的,聽到問話,淡淡‘嗯’了一聲。
哪怕隻有一個漫不經心的‘嗯’字,麵具男也放下了擔憂。
月主這人太過於神秘,兩百年前找到他這一脈祖先時,就用秘術為祖先續了命,從而換來他這一支的忠心。
當然他們能如此忠心,不完全是因為此,更主要的是因為墨家那位天才老祖,墨添。
千年前墨添老祖能跟隨她,可見她能力不俗,作為不如老祖的後輩,能有幸跟隨,是幸事。
事實也是如此,他們這一支作為保護她本體的人,得到的遠比其他人多。
就拿那位續命老祖來說,足足活到一百六十八歲。
一般人壽命,活到五六十歲正常,學玄術之人,活到一百歲左右算正常。
韓老祖除外。
他們墨家雖也是隱世家族,但不通玄術,能活到八十便算長壽。
而老祖活到一百六,多麼的讓人羨慕。
有了老祖的例子,後輩們對於效忠她,更加的用心。
想到家族後輩,他又問道:“月主,要傳信給墨沙他們開始行動?”
“不急!”秦攬月睜開蒼老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在快一些。”
麵具男不再說話,專心趕路,又跑了大約半個時辰他停了下來。
看著前方那個披著白狐大氅的妙齡女子,麵具男渾身警惕。
他知道她是誰,但就是因為知道才格外警惕。
“放我下來!”秦攬月出聲。
麵具男立即照做,又小心翼翼將她從裡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