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樂不信，“你不是天道？天道難道不是無所不能的？為什麼你沒有辦法救她。”
她接受不了雲霞和秦攬月捆綁在一起，一早她就想好了，哪怕雲霞是無運之魂。
隻要給她一具和予盼一樣的身體，她就可以一直活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橙光團委委屈屈，“若天道是萬能的，也不會有末世出現，你也早就被這方天道給劈死了。”
李南樂聽著它這帶著鼻音的聲音，心裡瞬間充滿了內疚。
“抱歉！”
橙光團飄到她麵前，蹭了蹭她的臉，又在她腦海裡說了一句話。
李南樂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隨後視線看向體內金色心臟，天道意識說它很強，也很神秘，或許它能有辦法救雲霞。
再加上它本來就是雲霞從時空隧道得到的，就衝這份緣分，也該出手幫一把才是。
“金光……”
李南樂剛喊出兩個字，覺的不對，又改了口，“時空，時間？”
金光團動都不動一下。
李南樂伸出手掌，想要將它和橙光團一樣拿出來，結果發現不行。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若是稱呼有不對的地方，或者讓你不喜歡，請你不要生氣。”
雖然金光團在她體內，但她現在知道這東西不受她控製，姿態自然就放低了。
金光團還是沒動。
她繼續說，“希望你能幫忙救一救雲霞，她是把你從時空隧道帶出來的人。”
金光團依舊沒動一下。
李南樂無聲歎息，再看兩魂，依舊在撕咬，隻不過已經看不出這是兩隻人類靈魂。
沒有五官，沒有四肢，就是兩個圓球上多了一張嘴。
李南樂隻能勉強通過靈魂顏色來分辨出哪個球是雲霞。
金光團依舊沒動，但是一個圓球轉向了李南樂，隻有一張嘴的球體上出現了一雙眼睛。
那雙眼裡滿是愧疚，她說：“樂樂，對不起！”
“我不該把你牽扯進來，讓你被天道針對。”
在她說話期間，秦攬月一口又一口吃著她，球體都隻剩下了一半。
李南樂看到，急的不行，吼道：“說什麼廢話，快吃回去。”
霍雲霞其餘五官漸漸顯露出來，她衝她露出絢麗笑容。
“樂樂，再見了！”
李南樂瞳孔一縮，還沒完全理解她這話的意思，就聽‘砰’一聲響。
兩個靈魂爆炸了。
大概因為爆炸的是靈魂，所以半點沒有波及周邊。
李南樂看著空無一物原本兩個靈魂撕咬的地方，眼淚不禁滑落下來。
“雲霞。”
同樣落淚的還有墨三和秦牽，他們兩人雖然看不到靈魂，但是在秦攬月靈魂消亡的那一刻，他們與之簽訂的契約也隨之消失。
契約的消失，他們是能感覺到的，所以他們知道，月主沒了。
霍雲霞從一開始製定的計劃，就是打著和秦攬月同歸於儘的想法。
雖然中途被天道乾預失去了很多機會，但最後還是如了願。
死亡也好，消亡也罷，對於她來說，是解脫。
那一世，夫君為她奔波而死，兒子為她複仇而死，這是她心裡最深的痛。
家己無，苟活也隻是回憶著那些美好，折磨自己罷了。
不如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