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那道士,年約五十,身著一襲洗得有些泛白,卻仍十分整潔的青色道袍,身形略顯佝僂,行走間步伐虛浮,全無修道之人應有的穩健。
他麵容清瘦,膚色蠟黃,眼眶深陷,眼眸中雖尚有一絲清明,卻難掩那深深的疲憊與萎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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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須雜亂地生長在下巴與兩腮,似乎許久未曾打理。
頭發隨意地束在頭頂,幾縷發絲鬆散地垂落下來,舉手投足間,不見仙風道骨的飄逸灑脫,反倒透著一股被酒色過度侵蝕後的虛弱與倦怠。
偶爾輕咳幾聲,聲音沙啞乾澀,仿佛要將肺腑中的濁氣都咳出來一般。
最為反差的,則是這道士的身邊,跟著幾個容貌美麗的女道姑,一個個身段婀娜,年方二八,同樣著青色道袍,素雅中,卻透著說不儘的嫵媚。
隻見那青衣道士,打了個稽首:“在下,漕幫鵝城分舵,二舵主秦明,有禮了。”
道士?
這讓陳力,莫名想到了煉丹宗主。
那哥們兒的一身紅色道袍,即便是丟在僵屍群裡,也是十分顯眼。
這怎麼,又來了一個道士?
你說道士煉丹,倒也合情合理,說得過去。
可若是道士加入漕幫,當黑澀會,那有些不合理吧。
不過,秀才都加入了漕幫,道士加入漕幫,好像也說得通。
隻是這道士,看著有點虛啊。
這麼多女道士,是幾個意思?
“請。”
道士做出一個“請”的姿態,自顧自便坐在了陳力麵前。
便有女道姑,過去拉開一把椅子。
陳力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隻見眼前的青衣道士,坐下後,便有兩個女道姑,一左一右,坐到他的腿上。
青衣道士伸出手,左擁右抱,抱住二人,一邊親了一口,然後吩咐道:“你們幾個,還不去服侍縣尊大人,且莫怠慢了縣尊。”
便又有兩個女道姑,一左一右,過來偎依在陳力的身邊。
哦?
陳力心念微動。
隱約明白過來,為什麼之前有人說,縣令被攻城弩殺死了。
縣令受國運庇佑,最核心一點:得是縣令的身份加持才行。
而縣令的身份加持,有兩點:一,手捧縣令大印,二,身穿縣令官袍。
任意其一,都能代表縣令的身份。
之前的縣令,之所以被殺,大概率沒把持住,被這道姑,給剝了官袍。
官袍一脫,縣令,便不再是縣令了。
想到這裡,陳力嘴角浮起笑意,心念微動,一道意念,傳給了身邊的金傀。
金傀現在偽裝的身份,是縣令夫人。
隻見她冷哼一聲,喝道:“哪裡來的妖道,竟然用女色,魅惑我家夫君?看劍!”
便拔出碧血劍,揮手兩劍。
“刷刷”兩下,看向陳力身邊的兩個女道姑。
那兩個女道姑見狀,大驚失色,想要閃避。
卻不曾想,身體半點動彈不得,原來是被陳力以厚土鎮山決,給鎮住。
就見兩道劍光升起。
兩個女道姑,直接被砍成四截。
血流一地。
金傀這一手,給青衣道士整不會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縣令沒動手,縣令夫人居然動手了!
可金傀砍了,他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此時拉下臉來,說找夫人算賬吧。
古代,有個最大的講究,就是男不與女爭。
他如果這時候,拉著金傀要說法,那就是自降身份,失去了和陳力談判的對等條件。
相當於自降了一級。
隻能咬了咬牙,推開身邊的兩個女道姑,拱了拱手,看向金傀:“聽說夫人,精通剖腹之術,正好,吾手下有一廚子,亦是精通此術,可庖丁解牛,不知夫人,可願意與他比試比試?”
來了。
這就是衝著金傀昨天,斬了掌櫃來的。
既然來了,那就看看,這二舵主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便給金傀傳遞一道意念。
金傀開口:“比就比,你喚他上來。”
見金傀答應,隻見青衣道士,笑著拍了拍手掌,當即有人上來,將桌子上的菜肴,全部撤下。
隨即有一身材矮小、猶如侏儒的男子,手裡握著一把尖銳短刀,走了上來。
又有幾個漕幫刀手,提著兩個被捆好的人,送到桌子上,放下。
“既然是比試,那正好。”
青衣道士指了指那兩個被捆住的人:“這兩人,乃是我漕幫家奴,因犯我漕幫幫規,當受剝皮剔骨之刑。你們二位,便比試比試,誰的剝皮剔骨,能夠做到最完整吧。”
剝皮剔骨?
這麼凶殘?
陳力眯著眼睛,看著那兩個被捆住的人,心中一動。
隻見那捆住的兩人,頗為眼熟,仔細一看:可不就是之前,去縣衙蓋賣身契的長水村村民麼?
好家夥!
這漕幫,是在打他的臉啊!
這兩人,想必是賣身給了漕幫,成了奴。
便生死都是漕幫的人,猶如貨物一般。
所以二舵主把他倆拖出來,剝皮剔骨,也沒違背律法。
顯然,二舵主早已調查過,知道陳力幫過他們,所以如今,要當著陳力的麵,活剮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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