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丫鬟端來幾道熱菜。
胡立紅借著酒興,命人取來四根一丈多長的細竹竿,笑道:“各位,我們就不用起身,這樣也免得有人失了什麼麵子,比技之人分彆執竹竿一頭,以食中二指,誰挑起來的時間最長就是獲勝者,老夫到時獎他嵌珠寶劍一柄。”
他這麼做自有原因,原來,胡子會自幼練的就是自家的金剛指,以化的修為,就是不能勝利也不會失去的麵子。
這辦法好!郭光召暗暗點頭,卻聽段常德道:“好,如此正合我意,大家既不傷身份,也不失酒興。哈哈有道是,長江前浪推後浪。”他又扭頭看著他身邊白那個三十左右的壯漢道:“我這徒弟跟我十幾年,最近內功心法才略有所成,就讓他帶我吧。”
於是有四個丫環各執一竹竿,分彆走到胡子會,段常德的徒弟,鐘蕭林和嶽天宏身邊。
胡子會同大夥抱拳施禮,又一—跟鐘蕭林嶽天宏和段常德的徒弟作意友好的示意,朗聲道:“各位,請——。”
說完,他帶頭以中指食指捏住竹竿的一頭,見那竹竿一震,然後慢慢脫離的手心。
擲毫厘而挑一丈,這是何等的指汙內力。
隻憑有力,恐怕竹竿捏劈也難將其平平支起可見胡子會的內功果然不同凡響。
鐘孝林,嶽天宏和段常德的大徒弟也隨即將竹竿慢慢支起。
支起之時,他們均憑著呼吸,看似平靜無比,實則早已用上全力!
四根竹竿齊胸平鋪空中,兩邊席坐也就一丈多左右的跨度,這邊支起,那邊就已到對方的酒桌之上,大家沒有人再喝酒吃飯,齊刷刷的眼光都著著那四根竹竿。
不多時,他們四人均額頭發亮,紅光閃閃,竹竿也隨之輕微的顫抖著。
胡子會忽的麵露笑意,將竹竿慢慢移動向嶽天宏的竹竿靠攏,口中道:“嶽侍衛,這樣更好,請賜教。”
嶽天宏立時到那竹竿在手指中就要裂開,忙再加深一層內力,生怕竹竿在指前斷開,讓人笑話,口中道:“胡兄客氣,”這麼說著,也將竹竿移動,扛著胡子會的竹竿,兩人拚起內力來。
一邊的胡剛不由含笑道:“好,不愧是少年英雄!”
段常德的徒弟見這邊,那鐘蕭林見此情景,也不甘落後,兩個人也將竹竿攪在一起,互相抗衡起來。
一袋煙的時辰。對他們四人說太長了,他們頭上早已熱氣騰騰的,但誰也不肯先罷手!
四周的人更是把心提到嗓門之上!時間似乎停滯了!大廳就是一根針落地都聽的清清楚楚,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僵硬著!
忽然胡立紅長袖舞動,口中道:“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看大家旗鼓相當,再比下去,亦是無意。”
那四根竹竿卻被胡立紅一陣掌風吹落於地。
就在四根竹竿脫離他們四人之手時,胡子會的那根竹竿傳來一聲輕響,想必已經人中折斷,隻不過那胡立紅的說話之聲剛好壓住竹竿破裂之聲,沒有內功的人根本感覺不到。
郭光召等人也暗暗為胡立紅叫好,他那一掌再晚個電光火石的功夫,胡子會便會出醜!
其實,那胡立紅也是忽然發現胡子會內力貧竭的,才知道今天真的是遇到對手。再不出手,恐怕胡子會會有油儘燈枯的危險!
眾人忽然如同泄了氣一般,一時無人說話,都在回想著剛才那扣人心弦的一刻。
那段常德的徒弟亦是麵帶愧色,想必他那竹竿也微微破裂。
通常。皇上都是在內殿的本殿乾清宮處理政務,可是由於冬季氣候寒冷,所以移至殿旁的暖閣之中,這一移動,以後不分春夏秋冬,明朝的幾代皇帝均在暖閣中處理政務。明宣宗亦不例外。當時,所有的文書,奏章都有內閣大臣加上票擬後送到此處,請他過目。但在這之前,必須先有司禮監太監的掌印太監和幾位隨堂秉筆太監一同整理,將不重要的或者他們認為不必讓他知道的統統摘去,然後再加上票擬呈給他。而這些太監就是當時的影子內閣,他們之中由第二秉筆太監總管東廠,也就是當時的一個特務組織,它擁有無上的生殺大權。
明宣宗當政,司禮監由王瑾,張德廣,孫小安,王真,範弘等主管內閣。宣宗雖知他們之間貌合神離,勾心鬥角,但卻善於利用他們互相牽製。宣宗是個不愛講話的人,常常做個手勢讓人去理解。他還有兩個嗜好。狩獵,下棋。然而,此時的明宣宗卻在暖閣中愁眉不展,一邊的貼身太監王瑾一動不動,隨時準備接聽主子的吩咐。隨著腳步之聲,一個四十多歲的瘦侍衛走了進來,此人便是明宣宗的貼身侍衛之一‘入雲龍’曹戩,他和‘入水龍’栗生合殿前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