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菲菲拿出手機,舉著四處找信號。
這種偏僻的山裡,根本就沒信號。
“死童梁棟,等我出去,看我怎麼找他算賬。”
“彆費那個勁了,沒有中繼站,我的電腦連衛星都連不上。”
我決定了,回去後,我要設計個衛星連接設備,這樣就不怕沒有信號了。
“臭弟弟!咱們再走走吧?起碼得找個有信號的地方。”
“好!”我爬起來,倒是比童菲菲恢複的快。
我們是一直走到天黑,來到一個小村附近,手機才有了信號。
童菲菲聯係了童梁棟,他派車把我們接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方主任還沒睡,跟童梁棟等在特戰旅部門口。
“鄭陽!你沒事吧?”
我一下車,方主任就迎了上來,上下打量著我。
“我沒事的方主任。”
童菲菲一下車卻直奔童梁棟:“童梁棟!你是我哥嗎?我不見了,你都不知找找?”
“我當然找了,可派了三個小隊,都沒有你們的蹤影。”
一聽這話我就覺得他言不由衷,三個小組飛過去的嗎?
我們沿著大路走了一天,沒看到一個兵。
“放屁!”童菲菲也是一個想法:“我們一直走在大路上,一個兵沒看到,你們去哪兒找的我們?”
“菲菲!你怎麼能這麼說?彆說我是你大哥,我就是個普通的營長,也不能把你們給扔了不找啊?”
這話對童菲菲有點說服力,她氣呼呼地白了童梁棟一眼:
“我們餓了!”
這倒是真的,走一天,壓縮餅乾都吃完了。
“早給你們準備了,走!去食堂。”
童梁棟帶頭走向食堂,方主任小聲跟我說道:
“我總感覺這裡有事,清點人數的時候,我就說你們不見了。童梁棟說已經留了人找你們,可竟然一天都沒找到。”
我拍拍方主任的手:“這個我等會兒跟你講。”
食堂的飯菜倒是不錯,有葷有素,關鍵是熱乎。
童梁棟坐了一會兒就被童菲菲叫走了。
我這時候才有時間跟方主任好好說話。
從童梁棟把我編入海東青小組開始,到我被甩開,然後找我們,我們又沒看到人。
方主任聽得臉色陰沉:“我覺得童梁棟不至於害你。但把你們留在那裡是什麼意思,我實在想不通。”
就說呢?“我也想不通。”
“你也彆想了。都累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明天你也有份參加演習總結大會。”
我是不想再想了,反正打死我也不信童梁棟想害我。
回到宿舍,我拿出手機,在山裡將近兩天,電話沒信號。
孫隊長?
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
是我媽的事有消息了?
我趕緊撥回去,也忘了這都半夜了。
孫隊長那邊咳嗽了兩聲才說道:
“鄭陽!我下麵的話你聽了要保持理智。”
我心裡咯噔一下:“是不是我媽不是車禍死亡?”
“嗯!有人買凶殺人,利用大貨車把你媽坐的車逼到了水裡。”
我深吸口氣,鼻子一陣發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是誰?”
“這個還在調查,你還是等調查結果吧!”
我“嗯”了一聲,這種事我幫不上忙,情緒也能影響我的判斷。
掛了電話,我腦子裡全是我媽,回想著我小時候跟我媽的點點滴滴。
可漸漸的,我媽的臉,跟珺姨的竟然慢慢重合。
我一下睜開眼睛,難道真像童菲菲說的,我對珺姨也知道對媽媽的懷念?
這個想法讓我嚇一跳,這又是不是珺姨不肯接受我的原因?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