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珺姨那些話什麼意思,但我知道,隻要我閉著眼睛,珺姨就會任我胡作非為。
等到我裝作醉酒,跟珺姨胡鬨完了,珺姨又像往常一樣打掃戰場。
不過她臨走又歎了口氣。
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難道珺姨不想跟我這樣嗎?
她完全都是為了迎合我嗎?
我還不等想出個所以然,門又開了,許依婷竟然隻圍著浴巾,扯了就直接上床……
許依婷是狂野,她好像就是饞我,貪戀這種事……
……
第二天,我揉著有些發僵的腰坐起來,一陣苦笑。
跟她們,我就得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三弟!貨車我叫好了,咱們得趕緊起來,路很遠。”
我答應一聲,簡單洗洗出了房間。
袁寶已經把貨車聯係好了,我們早早出發,用袁寶的話說,趁著羊沒喂,買了省錢。
這麼大老板,省那幾個錢。
關家村,不,應該是新關家村。
自從金氏被收購,這裡的度假村項目成了我們的。
這次出來,也順便看看工程。
袁寶是先建的回遷村,度假村隻是個大體的雛形。
這裡距離恒溪近,但卻是申城的屬村。
遠遠就能看到一排排的二層小樓,整齊又漂亮。
“金氏那幫王八犢子,坑村民簽了不少違規合同。
我來了以後,所有合同按照市府的要求重簽,你看看,沒有一家不願搬的。”
誰也不是傻子,除了那些胡攪蠻纏的,大部分人,誰不願意住好房子?
“這裡有十幾個養殖戶,我都重新給他們規劃了養殖基地,連汙水處理廠我都給弄好了,你看看這環境。”
養殖基地在靠近河下遊的位置,遠離村莊,這麼一來,也不影響村民的生活。
還得是袁寶想得周到,換了我,我就想不到這些。
剛進養殖基地,我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曹瑞?
我那個乾非法營銷的同學。
他怎麼在這兒?
這時的曹瑞已經不是西裝革履,而是一身工作服,推著個小推車,上麵裝著草料。
我們的車正好在他不遠停下,我一下車,他看到我轉頭就走。
“曹瑞!”我緊趕幾步,一把拉住他:
“你跑什麼?”
曹瑞眼睛通紅:“我、我沒臉見你。”
“出什麼事了?”
曹瑞看看走過來的老板,袁寶跟老板說了幾句,他就喊道:“曹瑞!好好跟大老板的朋友說話。”
得到養殖場老板的允許,曹瑞才跟我走出養殖場,來到河邊。
他摸出一盒大前門,彈出一根遞給我,我搖搖頭。
曹瑞直接用嘴咬出來,用火柴點了。
吐出口煙的同時,也歎了口氣:
“都是我的發財夢。什麼十九點八萬,什麼銷售網絡,其實就跟你說的一樣,都是坑自己的親戚朋友。”
原來跟我那次長談後,申城工商和警方就來了一次,針對他們的大掃蕩。
曹瑞以為這次還跟前幾次一樣,抓進去呆兩天就放了。
可這次,申城專門找了人給他們講了非法營銷的實質。
還放了很多被非法營銷害得意誌消沉,妻離子散的人的資料片。
更順藤摸瓜,把他們的所謂公司領導抓了起來。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工廠,全是這些人找人做的產品。
什麼保健品,其實就是裝在膠囊裡的豬骨粉和棒子麵。
“我網下的人,都是我直接或間接拉來的,也是我給上課、溝通,最後被騙。
當他們知道真相,我就成了最大的騙子。
家裡人知道我乾這個,打電話就是一頓臭罵,反正家我是回不去了,也沒臉回去。
我一沒學曆,二沒技術,隻能到這種地方找點出力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