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笑著回答:“彆說什麼普通女子,在我那邊的大明朝,雖不算男女平等,但女子有能力一樣能當官。”
“你不用顧慮太多。”
阿九一聽,眼睛亮了:“你沒騙我吧?那邊的女子真能當官?”
朱雄英輕輕點頭:“千真萬確,不僅能當官,還能當將軍。我那大明隻看重本事。”
“隻要有本事,小孩都能當官!”
阿九不再猶豫,認真點頭:“好,我答應了!”
得到阿九的回答後,朱雄英滿意地點點頭:“放心,當了我的老師,不會後悔的。”
“咱們的世界隻是個開始,以後還有很長的路。”
阿九默默點頭,沒再多說。
朱由檢瞄了一眼阿九,又看看朱雄英,原本熄滅的希望重新燃起。
“師父,阿九以後是不是就跟著您了?”
朱雄英沒急著回答朱由檢,而是看向阿九:“在這世上,你還掛念什麼?”
“要是有,最好先把想做的事做完。我還得過一陣子才走,你可以做完所有事。”
“等你跟我離開後,再想回來,我沒法保證什麼時候能回去。”
阿九聽了遲疑一下,忽然問:“能不能帶個人一起走?不知道師父您同不同意?”
朱雄英淡然問:“你想帶誰?”
“懿安皇後。”
阿九認真地說。
“什麼?你要帶走懿安皇後?”
“不行!絕對不行!”
朱由檢當場愣住。
懿安皇後是誰?那是他最尊敬的皇嫂。
朱由檢心裡頭把周皇後看得特彆重。他沒想到女兒竟然想帶皇嫂離開宮裡,這讓他很難接受。
阿九輕聲說道:“父皇,您應該清楚皇伯母在宮裡的生活有多艱難。”
“自從進宮後,她一直生活在彆人的控製之下。”
“雖然她從未明說,但我知道她一直渴望離開皇宮,過上普通人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皇伯母從十五歲入宮到現在,已經在宮裡度過了整整二十三年。父皇難道打算讓她一輩子都困在這深宮之中?”
“以前天下不太平,皇宮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如今既然有機會讓皇伯母去另一個世界享受她喜歡的生活,父皇為何還要阻攔呢?”
朱由檢臉色陰沉地說:“先帝臨終前,我答應過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這些年我虧待她了嗎?宮裡誰敢對她不敬?你卻想帶她出去過普通人的日子?讓我怎麼向先帝交代?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阿九歎了口氣:“父皇總覺得自己做的每件事都是為我們好。”
“可你從未想過,我們是不是真的願意這樣。”
“而且,這不是在問您,而是在問先生的意思。”
說著,阿九目光轉向朱雄英:“先生,您覺得這事可行嗎?”
朱由檢頓時像被掐住喉嚨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朱雄英把這些全看在眼裡,但他沒急著表態,而是問:“她本人同意嗎?”
“有一點你要清楚,在這裡她可是先帝的皇後,受萬人敬仰。你父皇也會儘力供奉她,讓她一直被人尊重地生活下去。”
“但去了我的地方,這一切都會消失。她得像普通百姓一樣生活。”
“她不再是那個讓人敬仰的皇後,也不會再有現在錦衣玉食的日子。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關鍵是,她有能力養活自己嗎?難道您希望看到皇伯母從一位皇後變成為了生計奔波的農婦?”
阿九疑惑地看著朱雄英:“您請我當教習不是有薪水的嗎?”
朱雄英愣了一下:“當然有,而且不少。”
阿九鬆了口氣:“這不就行了嗎?我有錢養活我皇伯母。”
“再說呢,我那位皇伯母可不簡單,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要是她在旁邊,還能幫我分擔不少事,絕不是個閒散之人。”
“而且我皇伯母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什麼深宮皇後,更不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想過得跟普通人一樣自在。”
“希望您能成全她的心願!”
朱雄英聽後眉毛一揚,他對皇後要不要過普通日子倒沒什麼興趣。但他在意的是,阿九提到的那個懿安太後張嫣居然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這才是關鍵。
“你確定你皇伯母真有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
朱雄英認真地問。
阿九輕輕點頭:“這一點連我父皇都知道。”
朱雄英目光轉向朱由檢。
朱由檢嘴角微微抽動,輕輕咳嗽了一聲:“確實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