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通過自己的問題，發現這家夥的破綻。
詭異遊戲並沒有在意林鳴的態度，而是沉吟道：“我是什麼？該從哪裡說起呢……要說起源的話，太久遠了，如果要說你們對我的定義的話，那我應該是扭曲。”
果然！
林鳴其實之前就懷疑過。
扭曲會入侵世界。
詭異遊戲也會。
扭曲狀態很奇怪。
詭異遊戲也很奇怪。
甚至詭異遊戲還能頂住扭曲的侵襲，並且加以利用！
這可能隻有扭曲能做到！
“扭曲是什麼？”林鳴追問一句。
“我喜歡這個問題，這算是問到點兒上了。”
詭異遊戲對林鳴豎起大拇指，然後話鋒一轉。
“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林鳴皺眉：“你不知道自己的來曆？”
“這話說的，你知道自己的來曆嗎？”詭異遊戲微笑著反問。
“我知道啊，我是林鳴，是人類。”林鳴聳肩。
“你說的是自己的名字，甚至人類也是你們給自己的定義。”
“我可以叫你兩腳羊，可以叫你碳基生物，也可以叫你們粑粑人，因為你們整天都要拉屎。”
“但除此之外呢，你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人類從何而來，世界怎麼誕生？天道怎麼出現的？宇宙的起點是什麼，有多大範圍，宇宙之外又是什麼……”
詭異遊戲的話，讓林鳴陷入沉默。
他確實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或許可以說是天道推動了人的出現，但天道呢？誰推動了天道的出現？
宇宙？
那宇宙又怎麼來的？
宇宙大爆炸？
這隻是一種科學的推測而已，隻是因為比較主流，所以無法反駁。
可真的代表，它就是對的嗎？
就算是宇宙是奇點不斷膨脹，最後大爆炸產生的，那奇點哪來的？
所以真要追究起來，林鳴發現自己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他的神魂甚至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劇烈波動。
不過他隨即就將自己的雜念丟開，盯著詭異遊戲：“所以你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告訴我世界的真相？”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但知道的比你總歸是多一些的。”
“就好像，你雖然不知道人類是怎麼誕生的，但你至少知道自己是誰生的，對吧？”
詭異遊戲倚靠在沙發上，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根香煙。
“你抽不？”
“不了，你也彆抽，宋雪沒抽煙的習慣，直接說事兒！”林鳴隨手將香煙丟開。
“好吧，你們姐弟倆感情還真好。”
“可惜，我和那些兄弟姐妹關係就很差了。”
“祂們都想讓我死，當然，我也想讓祂們死。”
詭異遊戲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