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傳情報_穿越趙括之西域稱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0章 假傳情報(1 / 1)

青銅諫言箱轟然落地,那聲響好似平地炸響的驚雷,驚得簷下寒鴉撲棱著翅膀,“呱呱”叫著,在黯淡天色中倉皇逃竄,沒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趙括抬手,用袖口輕輕拂去諫言箱上“言者無罪”四字的塵土,陽光灑下,這四個字竟隱隱透出幾分莊重。

這是他到長平軍營的第三天,當值軍侯瞧著主將和墨離親自搬箱子,驚得眼睛瞪得溜圓。趙括額頭布滿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甲胄縫隙滲出汗漬,洇濕了衣襟。自廉頗治軍起,軍營紀律森嚴,從沒有鼓勵士兵建言的規矩,大夥交頭接耳,對這位新主將的做法滿是好奇與疑惑。

“武安君,這是今日收到的建言。”一名什長抱著粗陶罐走來,罐口還沾著沒乾的粥漬,散發著淡淡的飯香。趙括伸手接過,指尖觸到罐壁上幾道凸起的刻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將陶罐抱進營帳。營帳裡,牛油燭火忽閃忽滅,光線昏黃。趙括借著這微弱的光查看刻痕,瞬間,眼神銳利起來,這些刻痕竟是秦軍特有的雲雷紋,線條複雜,在燭火映照下,透著股詭異勁兒。

“把送建言的人帶來。”趙括神色冷峻,將刻著雲雷紋的木片遞給墨離。墨離是墨家出身的匠師,對各種器具、紋路了如指掌。他接過木片,用指腹摩挲紋路,瞳孔猛地一縮,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他清楚,這雲雷紋是秦軍中尉以上才知曉的密紋標記,極其隱秘。看來,軍營裡已經混進了秦軍細作,而且身份不一般。

那“建言”的士兵被押進營帳時,趙括正坐在案幾前,手裡拿著青銅小刀削箭矢,木屑簌簌落在攤開的《胡服騎射策》手稿上。

“小人隻是個夥夫……”士兵一進營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青磚上,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胸前衣襟,眼神裡滿是驚恐,像隻被困住的野獸。

趙括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手中小刀“嗖”地飛出去,刀刃擦著士兵耳畔,釘進了立柱,立柱上的木屑飛濺。士兵嚇得渾身一顫,差點癱倒在地。“秦軍細作越來越狡猾了,還學會扮夥夫。你衣領上的丹砂,是從鹹陽運來的吧?”趙括冷冷說道,手指指向士兵衣領處若隱若現的紅色痕跡。趙括心裡明白,這丹砂是秦國文書封印專用顏料,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這就是眼前這人身份的鐵證。

士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癱在地上。他喉嚨動了動,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幾聲絕望的嗚咽。墨離大步上前,一把扯開士兵的衣襟,士兵後腰處“黑冰台”的刺青露了出來,刺青線條扭曲,透著陰森氣息。趙括撿起案上的竹簡,竹片邊緣還帶著新削的毛茬,散發著淡淡的竹香。“把你知道的情報都寫下來,要是有半句假話——”趙括說著,目光冷冷地瞥向帳外懸掛的銅鉦,銅鉦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清脆聲響,“聽到這聲音,就是你全族被秦軍屠戮的信號。”他的聲音低沉冰冷,像從九幽地獄傳來,讓人不寒而栗。士兵聽了,身子劇烈顫抖起來,眼裡滿是恐懼與絕望,最後,顫抖著拿起竹簡和毛筆,艱難地書寫起來。

夜色像濃稠的墨汁,又深又壓抑。蘇三娘的密探像一隻敏捷的狸貓,悄無聲息地踩著露水潛入營寨,月光勾勒出她修長的身影。這個被稱為“飛狐”的女子,身形輕盈,動作敏捷,眼神透著機警與聰慧。她迅速把竹筒塞進趙括掌心,竹筒上的蠟封紋路特殊,表明這是緊急軍情。趙括接過竹筒,手指輕輕摩挲蠟封,心裡湧起一股不安。他打開竹筒,取出裡麵的絹布,隻見上麵寫著:“雎至野王,攜方士十人,車載桐木人偶百具。”趙括眉頭緊皺,摩挲著絹布邊緣特殊的鋸齒狀折痕,這是蘇三娘獨創的加密方式,說明這份情報千真萬確。範雎,那個在秦國朝堂翻雲覆雨、手段狠辣的相國,居然親自到了野王,還帶著方士和桐木人偶,他到底想乾什麼?

“範雎來了。”趙括喃喃自語,把絹布湊近燭火,火焰舔舐著絹布,字跡慢慢卷曲成灰,好像那些秘密也跟著消散了。“桐木人偶、方士……是要行巫蠱之術詛咒我軍將士,還是打算散播疫病謠言,擾亂我軍軍心?”趙括的手指不自覺地叩擊案幾,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和遠處傳來的更鼓聲漸漸重合。他眼神深邃凝重,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思緒在腦海裡飛速運轉。

墨離從行囊裡拿出一個青銅虎形符節,符節造型古樸,表麵布滿斑駁的綠鏽。符節腹部能旋開藏信,這是趙武靈王時期傳遞絕密軍情的特殊器具,十分珍貴。“武安君,咱們可以將計就計,用這虎符傳出假消息,就說代郡騎兵三日後抵達,說不定能打亂秦軍部署。”墨離說著,指尖輕輕劃過符節上的綠鏽,眼裡透著一絲憂慮,“可這符節二十年前就失傳了,要是被秦軍識破,咱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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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做得更逼真,不能露出一點破綻。”趙括突然站起身,甲胄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像一陣急促的戰鼓。他大步走到營帳簾幕前,猛地掀開簾幕。隻見營中士兵正在練習新教的弩陣,火把熊熊燃燒,把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壁壘上,影影綽綽,像一幅流動的戰圖。士兵們呐喊著,動作整齊劃一,弩箭在火光中閃爍著寒光。“去把陷陣司馬叫來,就說本君要和他商量突襲秦軍糧道的計劃。記住,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點風聲。”趙括轉頭對身旁的親衛說道,眼神堅定而決絕。

半個時辰後,陷陣司馬腳步踉蹌,帶著一身濃烈的酒氣闖進營帳,腰間佩劍還纏著三天沒換的染血布條,血跡已經乾涸,變成暗紅色,散發著刺鼻的腥味。“武安君,大半夜的……”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趙括一把推到地圖前。地圖上,山川河流、軍營要塞標注得清清楚楚,燭光映照下,仿佛一場大戰馬上就要爆發。

“明天寅時,你帶兩千騎兵佯攻秦軍西壘。”趙括拿起青銅矩尺,重重地壓在地圖上的空倉嶺,那裡是秦軍防守的要害之地。“記住,要裝出急於求勝的樣子,動作要快,聲勢要大,但千萬彆戀戰。”他說著,目光瞥向司馬腰間的酒囊,酒囊皮子磨損嚴重,“最好再灌兩斤烈酒壯膽,讓你的士兵也喝個痛快,擺出拚命的架勢。”

司馬的瞳孔猛地一縮,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心臟。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趙括:“你懷疑我?!”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震驚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腰間佩劍。

“不是懷疑,是確定。”趙括神色冷峻,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突然從袖中抽出竹簡,竹簡上記錄著昨天繳獲的秦軍密信,字跡歪歪扭扭,透著詭異氣息。“三天前混進來的細作,就是通過你麾下的伍長傳遞消息的。你身為陷陣司馬,竟然這麼疏忽大意,導致軍情泄露,該當何罪?”趙括的目光像刀一樣,直直地盯著司馬,仿佛要把他看穿。司馬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張了張嘴,想辯解,卻發現喉嚨乾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過本君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把這封密信‘不小心’讓秦軍細作截獲。記住,一切都要做得自然,不能有半點破綻。”趙括說著,把竹簡遞到司馬麵前,竹簡上的文字好像變成了一雙雙猙獰的眼睛,盯著司馬的一舉一動。

司馬盯著竹簡上偽造的“代郡騎兵支援”情報,隻覺得頭皮發麻。他喉嚨動了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要是被識破,我這條命……”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好像看到了自己身首異處的慘狀。

“你沒得選。”趙括目光堅定,不容置疑。他把虎形符節塞進司馬掌心,符節上的綠鏽沾在司馬粗糙的掌紋裡,好像在他手上刻下了一道命運的烙印。“明天酉時,會有秦軍細作在鷹嘴崖接頭。你隻要把符節往石頭上敲三下,自然有人來取。記住,這關係到我軍的生死存亡,要是你敢耍花樣,本君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司馬緊緊握著符節,手心裡全是汗水,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營帳。

司馬離開營帳後,墨離終於忍不住開口:“武安君,這麼冒險,要是計劃敗露,我們……”墨離的眼神裡滿是擔憂,他深知這次計劃的危險性,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範雎是天下最擅長陰謀的人。”趙括看著案上漸漸冷卻的牛油燭,燭淚在青銅燭台上凝結成詭異的形狀,好像是命運的詛咒。“要是我們隻守不攻,遲早會被他的陰謀拖垮,陷入絕境。隻有主動設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能破局求生。”他說著,撿起削尖的箭矢,在羊皮紙上仔細畫出秦軍營地的大致布局。箭矢在羊皮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好像在書寫一場生死較量。“告訴蘇三娘,讓她的人緊盯野王到長平的每一條驛道。範雎的‘桐木人偶’,本君倒要看看,到底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趙括的眼神裡透著堅定與決然,好像在向範雎發出挑戰。

子夜時分,四周一片寂靜。趙括獨自登上了望塔,寒風呼嘯著撲麵而來,像一頭凶猛的野獸,肆意撕扯著他的披風。遠處秦軍營地的燈火忽明忽暗,在黑暗中閃爍,像鬼火一樣,透著陰森氣息。趙括摸出懷裡的《胡服騎射策》,清冷月光下,武靈王的批注泛著幽光,好像在訴說著一段段輝煌的曆史。“兵者詭道,虛虛實實,方可製敵。”趙括輕聲念道,聲音在寒風中飄散。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親衛舉著火把快步走來,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武安君,東南哨卡發現可疑人影!”親衛氣喘籲籲地說,臉上滿是緊張與警惕。

趙括握緊腰間佩劍,山形紋甲胄在火光中閃爍著寒光,宛如戰神降臨。“通知弩手準備,讓蘇三娘的密探從側翼包抄。記住,一定要抓活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鬼。”他說著,目光望向夜色深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透著自信與霸氣。“範雎,咱們就看看,誰才是這盤棋的執子人,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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