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援軍將至_穿越趙括之西域稱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援軍將至(1 / 1)

王齕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攥著那枚染血虎符,仿佛要將自身全部的力量與滿心期望,都一股腦兒地注入其中。他的指節深深嵌入虎符的青銅紋路,因用力過猛而泛出青白,恰似寒冬裡飽受霜雪摧殘、瀕臨凍裂的枯枝。營帳外,傷兵們淒厲的慘嚎聲交織回蕩,聲聲透著無儘的痛苦與絕望,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鬼哭號,混著戰場上彌漫不散的焦土氣息,一股腦兒灌進帳內。這股氣息仿若一雙無形卻又滿是惡意的手,肆意扭曲著案上求救竹簡的字跡,使得“速援”二字瞧著都猙獰起來。王齕顫抖著手,提筆蘸墨,卻難以自控,一滴墨汁重重濺落在“援”字上,迅速洇出一片深色汙漬,恰似他此刻沉重又淩亂的心境。刹那間,他的思緒飄遠,三日前山穀裡那慘烈至極的場景,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清晰放映。王離被趙軍鉤鐮槍死死抵住咽喉,生死懸於一線,那畫麵猶如一把尖銳無比的匕首,直直戳中他的心臟。他的喉結劇烈滾動,似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卻無從說起,最終,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派死士繞道野王邑,務必將信送到鹹陽。”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鹹陽宮內,燭火搖曳閃爍,昏黃的光線在秦昭襄王的冕旒間跳動,像一群不安分、隨時要作亂的幽靈。老秦王手中緊捏著那封皺巴巴的竹簡,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刻字處,好似要用這股狠勁,將竹簡裡傳遞出的戰敗之痛與求援之急,一並狠狠碾碎。他頭上玉冠上的東珠,隨著他憤怒的動作輕輕顫動,宛如受了驚、瑟瑟發抖的鳥兒。範雎身著一襲華麗朝服,手捧輿圖,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他袖口繡著的玄鳥紋精致而神秘,幾乎要貼到冰涼的地磚上。範雎聲音發顫,帶著幾分惶恐,小心翼翼地說道:“王齕已失上黨三城,趙括又截斷了我軍糧道……”話還未說完,秦昭襄王已然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竹簡狠狠砸向範雎肩頭。“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宮殿內回蕩,猶如一記重錘,震得人耳鼓生疼。“白起呢?為何還未出發?”老秦王的咆哮聲震耳欲聾,仿若平地炸響的驚雷,震得宮殿內懸掛的青銅編鐘嗡嗡作響,那聲響仿佛要將整個宮殿都掀翻搗毀。

暮色如一塊巨大且厚重的黑色幕布,緩緩漫過函穀關。此時,白起率領玄甲軍,正悄無聲息地穿過崤山。白起,這位以“人屠”之名威震天下的將領,此刻身著庶長服飾,看似普通平常,可腰間卻彆著隻有大良造才配佩戴的錯金劍。那劍在黯淡暮色中,隱隱閃爍著冷冽光芒,恰似蟄伏暗處、蓄勢待發的毒蛇。先鋒官快馬加鞭趕來,神色緊張地遞上密報:“將軍,趙軍斥候已在五十裡外出沒。”白起聽聞,不慌不忙地摩挲著劍格上雕刻的饕餮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仿若從地獄深處刮來的寒風:“傳令下去,就說我等是王齕舊部,前來協防。”他的聲音低沉平穩,卻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馬蹄聲細碎,踏碎了灑在地上的月光,驚起的寒鴉撲棱著翅膀,掠過高高飄揚的“白”字戰旗。然而,無人知曉,在這麵旗幟之下,究竟暗藏著怎樣致命的殺招,仿佛一場可怕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蓄勢待發。

趙括坐在營帳內,將截獲的密信湊近油燈。昏黃的火光照亮了他冷峻的臉龐,也照亮了蘇三娘手中那把帶血的匕首。蘇三娘,這位英勇無畏的女將,此刻神色疲憊卻又透著堅毅。她扯開染血的衣襟,肩頭的箭傷仍在不斷滲血,殷紅的鮮血順著白皙的肌膚緩緩流下,滴落在地,洇出一片暗紅色血泊。“秦軍援軍打著庶長旗號,三日前從鹹陽出發。”她喘著粗氣,聲音裡帶著幾分焦急。稍作停頓,她又接著說道:“不過,那些士卒的甲胄磨損痕跡不對,分明是剛從武庫取出的新軍。”趙括聞言,眉頭緊鎖,手中竹簡在指間發出細微脆響。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輿圖上鹹陽至長平的路線,仿佛要將那路線看穿、剖析透徹。突然,他眼神一凜,猛地抓起朱砂筆,在“野王邑”三字上重重圈畫,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將竹簡戳破。“告訴墨離,立刻在丹水上遊布下攔河鐵索。”他的聲音低沉果斷,如同洪鐘般在營帳內回響。

王齕身著沾滿血汙與塵土的鎧甲,神色凝重地站在營門前,迎接援軍。他的掌心滿是冷汗,早已浸透了握戈的布條。此時,白起的戰車緩緩碾過碎石路,車轅上的青銅貔貅吞口在陽光下泛著冷冽光芒,那光芒好似貔貅的眼睛,透著凶狠與威嚴。“王將軍辛苦了。”白起掀開車簾,從車內走出。庶長冠冕下,他的麵容隱在陰影裡,讓人瞧不清表情,可腰間那柄錯金劍卻明晃晃地映出王齕蒼白如紙的臉色。王齕剛要行禮,白起身後的親兵已迅速捧出秦昭襄王的詔書。“著庶長白起暫攝長平軍務,王齕聽令輔佐。”詔書展開的聲響清脆響亮,驚得轅馬猛地嘶鳴一聲,揚起前蹄。馬蹄揚起的塵土彌漫開來,在那朦朧之中,王齕恍惚瞧見白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裡仿佛藏著無儘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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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白起的大帳內,算盤珠子的脆響持續不斷。白起手持青銅劍,用劍尖輕輕挑起繳獲的趙軍弩機零件,在沙盤上緩緩劃出弧線,那弧線仿佛是他心中精心謀劃的戰爭軌跡。“趙括在落鳳坡設伏時,用了墨家三重機關。”他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帶著幾分寒意。話音未落,青銅劍突然一轉,直直指向王齕。王齕心中一驚,望著帳外搖曳的“白”字燈籠,喉間像塞了團浸血的棉絮,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末將……當時隻顧突圍。”話還未說完,帳外突然傳來急報:“將軍,趙軍在丹水上遊築起三丈高的攔河壩,秦軍糧船再難西進!”白起聽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中的青銅劍重重拍在沙盤上,將沙盤上的標記震得一片混亂。

趙括身姿挺拔,站在了望塔上,俯瞰著整個營地。他身旁,墨離正帶著工匠們調試新製的床弩。工匠們神情專注,將淬火的青銅箭簇小心翼翼地裝上弩臂。金屬碰撞聲清脆急促,在空氣中交織,透著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武安君,鐵索已在水底布好。”墨離擦拭著額角的汗水,指著丹水泛光的河麵,神色擔憂地說道:“隻是不知秦軍會從何處渡河。”趙括轉動著腰間的玉佩,那玉佩溫潤光滑,可此刻他卻無心欣賞。父親趙奢臨終前的叮囑突然在耳畔響起:“白起用兵,虛實難測。”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猛地扯下披風,大聲下令:“傳令全軍,三日內將拒馬樁換成帶倒刺的鐵蒺藜拒馬。”聲音堅定有力,在營地內回蕩,士兵們聽聞,迅速行動起來。

鹹陽來的密使匆匆走進白起的營帳,正撞見白起在拆解趙軍箭矢。密使將範雎的密信呈上,白起接過,信上“速戰速決”四字還未讀完,他已雙手用力,將箭杆“啪”地掰成兩截,露出裡麵暗藏的銅製機關。“告訴丞相,趙括的墨家工匠已能將火藥裝入箭鏃。”他將碎木片隨手扔回火盆,火焰驟然騰起半人高,映紅了他冷峻的臉龐。“沒有十萬新軍,休想啃下趙軍防線。”他的聲音低沉篤定。密使注意到案頭的輿圖上,趙軍西壘的標記被朱砂反複描粗,那濃重的紅色宛如一道滲血的傷口,觸目驚心。

王離被押解到趙括營帳時,身上的鎖鏈拖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他腳步踉蹌,神色狼狽,可當瞥見父親王齕的佩劍掛在營帳立柱上時,瞳孔猛地收縮,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有驚訝,有擔憂,更有一絲憤怒。“令郎很掛念你。”趙括遞過水囊,看著少年將軍倔強地彆過頭,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白起接管兵權那日,王將軍盯著營帳外的‘白’字旗,連飯食都涼透了。”王離聽聞,心中一震,鎖鏈突然嘩啦作響,他猛地搶過水囊,一飲而儘。水珠順著他滿是塵土的下巴滴落,在粗麻囚服上暈開深色痕跡,那痕跡恰似他此刻複雜沉重的心情。

丹水河畔,秦軍的渡河演練持續到深夜。河水在夜色中閃爍著粼粼波光,仿若無數雙窺視的眼睛。白起身著黑色戰袍,身姿挺拔,站在臨時搭建的浮橋上。他目光如炬,看著士卒們將牛皮筏推入水中。對岸趙軍了望塔的火把明明滅滅,在夜色中閃爍不定,像極了趙括捉摸不定的計謀。“明日寅時,用投石機轟擊西岸。”白起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有力。他抬起腳,狠狠踢開腳下的石塊,看著石塊墜入湍急的河水中,瞬間被河水吞沒。“記住,真正的渡口在下遊五裡處。”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副將站在一旁,注意到主將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那是白起準備絕殺時的習慣動作,仿佛預示著一場血腥殺戮即將降臨。

趙括在沙盤前,已經推演到第三遍。他眉頭緊鎖,眼神專注,手中的青銅劍在沙盤上比劃著。此時,蘇三娘匆匆走進營帳,送來最新密報。“秦軍在西岸堆積了大量柴草,卻在下遊發現船隻拖拽的痕跡。”蘇三娘喘著粗氣說道。趙括聽聞,眼神一凜,“白起在使障眼法。”他用青銅劍戳破西岸的標記,劍刃在木盤上劃出刺耳聲響。“傳令胡騎營,明日卯時在下遊設伏。”他的聲音堅定果斷。燭火突然劇烈搖晃,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顫抖。他望著地圖上越來越近的秦軍標記,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白起攻破郢都時的場景,曾用兩千死士夜襲楚軍糧草。那個嗜殺如狂的戰神,絕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他心中暗自思忖。

當第一聲投石機的轟鳴震碎晨霧時,趙括已在下遊高地埋伏了三個時辰。他身著銀色鎧甲,身姿矯健,眼神中透著堅毅。秦軍的投石機將西岸砸成一片火海,火光衝天,濃煙滾滾。可奇怪的是,卻不見半個人影渡河。蘇三娘站在趙括身旁,神色緊張,突然,她猛地抓住趙括的手臂:“武安君,上遊有異動!”話音未落,丹水水位突然暴漲,河水如猛獸般洶湧而來,帶著倒刺的攔河鐵索在浪濤中若隱若現。趙括望著洶湧的河水,心中猛地一沉,終於明白白起的真正意圖——所謂渡河,不過是引開趙軍主力,真正的殺招,藏在這暴漲的河水之中。

白起站在中軍戰車上,身著黑色大氅,威風凜凜。他看著丹水吞沒趙軍的防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緩緩摘下庶長冠冕,露出大良造的玄色頭巾,那玄色頭巾在風中獵獵作響。腰間的錯金劍在朝陽下泛起冷光,宛如死神的鐮刀。“告訴王齕,讓他帶五千人佯攻東壘。”他望著對岸倉皇撤退的趙軍,冷冷地說道:“趙括果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戰旗獵獵作響,“白”字大旗迎著晨風舒展,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白起的勝利,又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趙括收攏殘兵時,在河灘上撿到半塊秦軍的兵符。虎形紋路被河水磨得模糊不清,可仍能隱隱看出鹹陽武庫的刻痕。他攥著兵符,回望丹水,渾濁的河水卷著斷木、屍體奔湧而下,那景象慘不忍睹。遠處傳來戰鼓轟鳴,白起的玄甲軍正在結陣,那些嶄新的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如同死神張開的獠牙,讓人膽寒。他將兵符揣入懷中,對身旁的蘇三娘說:“去把墨家的連發弩再改良一遍,這次要能穿透秦軍的玄甲。”暮色漸濃,如一層薄紗籠罩著大地,趙軍營地升起炊煙,可那炊煙卻比往日稀薄了許多,仿佛也在為這場殘酷的戰爭而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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