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相府夜話_穿越趙括之西域稱雄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10章 相府夜話(1 / 1)

趙括身披一襲狐裘披風,狐毛柔軟細密,在狂風中輕輕顫動,猶如一片靜謐無垠、銀裝素裹的雪地。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緩緩走過廊柱,不經意間,披風輕輕掃過,隻聽得“哢嚓”一聲清脆裂響,原本懸於廊柱之上的冰棱瞬間崩斷,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如同一記炸雷,瞬間打破夜的死寂,驚得簷下棲息的寒雀撲棱棱振翅飛起,在黑暗中發出幾聲慌亂鳴叫,轉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時,三更梆子聲悠悠傳來,沉悶的聲響仿若時光的古老鐘擺,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打著人們緊繃的心弦。幼主嬴丹的車輿,仿若一個神秘莫測的暗夜幽靈,悄然無聲地停在相府側門。車簾緩緩掀起,一股刺骨寒風呼嘯灌進車內,少年天子嬴丹從車中穩步踏出,他身著玄色衣袂,在濃稠夜色的籠罩下,周身散發著莊重而深沉的氣息。衣袂隨風飄動之際,內襯的胡族狼紋刺繡若隱若現,那細膩精妙的針腳、彆具一格的圖案,正是趙括三年前贈予他的成年賀禮。這狼紋刺繡,遠非普通禮物可比,它是胡漢融合的鮮明象征,承載著趙國邁向變革之路的殷切希望與無限憧憬。

書房之內,青銅燈樹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金色小山,熊熊燃燒著九層牛油燈。明亮熾熱的火焰在燈盞中歡快跳躍,將整個書房照得亮如白晝,也清晰映出趙括全神貫注的身影。他佇立在巨大的輿圖之前,手中算籌猶如靈動敏捷的棋子,在輿圖上不停比劃、仔細斟酌,一絲不苟地標注著河套屯墾區。一旁狼頭紋燭台上,火苗受呼嘯穿堂風的肆意擺弄,左右劇烈搖曳,將他投映在牆上的影子時而拉伸得修長,時而壓縮得短小,恰似一個變幻無常、令人捉摸不透的虛幻魅影。案幾之上,《胡墾令》竹簡整齊有序地擺放著,在竹簡末端,“胡族自治權不可剝奪”的朱砂批注鮮豔奪目,熠熠生輝,尚未乾透,散發著縷縷淡雅的墨香。而在竹簡之側,靜靜擱著藺相如當年批注的《商君書》,那泛黃陳舊的書頁上,“過剛易折”四個小楷在搖曳不定的火光中時明時暗,仿佛在悠悠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不為人知的滄桑往事。

“相父可曉得,”嬴丹邁著沉穩且堅定的步伐走進書房,手中鹿盧劍鞘不經意間磕碰到銅製算籌架,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朝堂上周公忌日宴,十七家舊貴族竟稱病拒不赴宴。”他目光如炬,仿若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緊緊盯著輿圖上飛騎營那密密麻麻的紅色標記,那些密集的紅點,恰似點點散落的火星,灑落在廣袤無垠的河套草原之上,看似渺小微不足道,實則蘊含著磅礴驚人的巨大能量,“他們傳言,如今趙國唯有‘武安君節杖’之威,卻不見‘趙王玉鉞’之權。”嬴丹話語之中,隱隱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與無奈,仿若在隱晦暗示朝堂之上權力已然失衡的嚴峻局勢。

趙括聽聞此言,手中狼毫筆在“屯墾兵團”的規劃線路上猛地一頓,筆尖在竹簡上迅速洇開一小團墨漬,猶如一滴凝重的黑色淚滴。他緩緩轉身,腰間斷雲劍穗輕輕掃過身後的胡漢雙籍軍製圖表,發出細微輕柔的摩挲聲響。“臣懇請設立太傅製,”他聲音低沉卻堅定有力,仿若洪鐘鳴響,在書房內久久回蕩,與此同時,抽出刻有平原君名諱的玉牌,玉牌在燈光映照下,閃爍著溫潤柔和的光澤,“由平原君總領宗正寺,協理王室宗親諸多事務。”趙括內心十分清楚,在當下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之中,巧妙平衡各方勢力刻不容緩,而平原君憑借其崇高威望與卓越能力,極有可能成為化解重重矛盾的關鍵所在。

嬴丹微微皺起眉頭,手指輕輕劃過輿圖上飛騎營的駐地,羊皮紙發出細微的“沙沙”脆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自身的脆弱與不堪。“飛騎營如今擁兵二十萬之眾,胡漢騎士各占半數。”他突然抬起頭,目光落在趙括案頭的《秦吏》抄本之上,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秦人商鞅變法,最終卻慘死於自己親手製定的刑律之下。”嬴丹此番話語,表麵看似在陳述一段曆史事實,實則是在委婉隱晦地表達對趙括變法的深深擔憂,他既懼怕趙括重蹈商鞅的悲慘覆轍,又憂心變法會給趙國帶來諸多難以預料的嚴重後果。

“臣已然擬定裁軍令。”趙括神色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展開另一卷竹簡,竹簡上的狼頭紋封泥在燈光下泛著暗紅色的幽光,恰似乾涸已久的斑斑血跡。“邊軍裁撤十萬兵力,改編為屯墾兵團。戰時為勇猛無畏的戰士,閒時則化身勤勞樸實的農夫,糧草自給自足,兵器自行鍛造。”他手指緩緩劃過“屯田自養”的條款,語氣堅定自信,充滿力量,“如此這般的兵團,遠比純粹的軍隊更令秦人畏懼忌憚。”趙括心中明白,唯有讓軍隊與土地緊密相連、深度融合,方能切實增強趙國的綜合實力,同時還能有效緩解朝廷沉重的軍費壓力,更為關鍵的是,這一重要舉措將極大助力胡漢融合進程,為趙國的長治久安奠定堅實穩固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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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北風愈發狂暴猛烈,好似要將整個世界徹底掀翻顛覆。窗紙上的玄鳥紋被凍得“咯咯”作響,仿佛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恐懼哀號。嬴丹凝視著趙括鬢角新添的白發,那如雪般耀眼的白發在燈光下格外醒目刺目,忽然憶起三年前河外會盟之時,這位相國在盟台上毅然焚燒秦使密信的颯爽英姿。彼時的趙括,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眼神之中透著堅定不移的果敢與決絕,仿若整個天下都已儘在他的掌控之中。“藺相如臨終之際曾言,”嬴丹從袖中緩緩抽出泛黃陳舊的絹帛,絹帛上的字跡已然有些模糊不清,但仍能勉強辨認出是藺相如的親筆批注,“‘趙括之才,可治亂局,卻難守太平’。”嬴丹聲音低沉,仿若帶著一聲沉重歎息,他將絹帛遞予趙括,眼神之中滿是期待與疑惑交織的複雜神情。

趙括伸手接過絹帛,燭火搖曳閃爍,將藺相如的字跡投射在他麵龐之上,光影明暗交錯之間,他仿若看到二十年前那位在澠池會上怒叱秦王、威風凜凜的上卿。藺相如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在他腦海之中一一清晰浮現,那堅定如磐石的眼神,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仿佛就在昨日,曆曆在目。“藺大人所言極是,”趙括指尖輕輕撫過“過剛易折”四字,聲音之中滿是感慨萬千,“法治猶如一柄鋒利寶劍,若握劍之人手腕不穩、心術不正,劍刃必將反噬其主。”他突然抬起頭,手指指向輿圖上的河套地區,眼中閃爍著堅定無畏的光芒,“然而,河套的屯田製度,胡漢的雙籍律法,絕非嚴刑峻法那般殘酷嚴苛,而是致力於讓耕者有其田可耕,商者有其路可行。我們所做的這一切努力,皆是為了趙國的萬千百姓,為了趙國光明璀璨的未來。”趙括的話語,猶如一股溫暖和煦的春風,在這寒冷刺骨的冬夜,悄然溫暖著嬴丹的心田。

嬴丹目光緩緩下移,落在趙括案頭的《胡墾令》之上,最終稿的竹簡邊緣,密密麻麻記錄著胡族部落牛羊折算的詳細比例,那細致入微的記錄,淋漓儘致地展現出趙括對胡漢融合政策的良苦用心與精心籌備。“相父可曾思量過,”他聲音陡然低沉下來,仿佛正在深思一個極為沉重棘手的問題,“你於玉門關設立互市關,在河套推行雙籍法,如今天下人隻知有趙相主導變法,卻不知有趙王詔書昭告天下。”嬴丹話語之中,隱隱透露出一絲失落與擔憂,他憂心自己身為趙王的至高權威被逐漸削弱,更憂慮趙國的王權統治遭受嚴峻威脅。

青銅燈樹的燈芯突然“劈啪”爆響,濺起的燈花宛如一顆顆璀璨奪目的金色星辰,紛紛揚揚落在趙括新製的雙籍腰牌之上。趙括微微一怔,隨即解下腰間象征攝政大權的“假黃鉞”,玉質鉞身與案頭的武安君節杖輕輕相碰,發出清脆悠揚、宛如天籟的鳴響,仿佛正在奏響一曲權力交接的莊重樂章。“臣懇請設置三年過渡期,”他目光掃向窗外的相府花園,那裡正在精心修建胡漢合璧的亭台樓閣,亭台的朦朧輪廓在夜色之中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莫測的氣息,“三年之後,大王親政掌權,臣則退居河套,專心致力於屯墾大業。”趙括內心十分清楚,自身權力已然過大,已然引發一些人的不滿與猜忌,為了趙國的穩定繁榮大局,為了胡漢融合的偉大事業能夠順利推進,他甘願主動退讓一步,將權力平穩交還給趙王。

嬴丹手指驟然用力收緊,鹿盧劍的穗子在掌心勒出一道深深的紅痕,他此刻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他忽然憶起今日路過飛騎營時所見之景,胡族少年們在操練場上專注刻著狼頭紋,漢人士卒則在箭靶之上精心繪製玄鳥圖案——這支部隊的軍旗之上,早已難以分辨胡漢界限。“相父可知曉,”他指著趙括案頭的《胡墾令》,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困惑不解,“其中的自治條款,舊貴族們竟指責你這是‘分割趙地予胡人’。”嬴丹對舊貴族的這般言論深感困惑,他一時難以理解趙括的良苦用心,也無法確定這樣的政策是否會給趙國埋下潛在隱患。

“分地者勢弱,合勢者力強。”趙括不緊不慢地展開一幅胡漢通婚的戶籍圖,圖上紅筆醒目圈著樓煩族長鄂爾多的族裔記錄,那些鮮豔的紅圈,仿佛正在娓娓講述著胡漢融合的動人故事。“當年武靈王推行胡服騎射之舉,所學並非匈奴服飾那般表麵之物,而是胡漢合兵的精妙核心。如今賦予胡族自治之權,是要讓他們真正成為趙國的有機組成部分,而非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唯有讓胡族深度融入趙國,我們方能凝聚起更為強大的力量,攜手共同抵禦外敵入侵,奮力開創趙國的輝煌未來。”趙括的話語,猶如一把精準的鑰匙,成功解開了嬴丹心中的重重疑惑,讓他對胡漢融合政策有了更為深刻透徹的理解與認識。

更鼓敲過四更,夜已深沉至極點。相府的庖廚小心翼翼地送來胡餅與馬奶酒,胡餅散發著濃鬱誘人的麥香,馬奶酒則彌漫著醇厚醉人的奶香。趙括將溫熱的酒盞遞予嬴丹,陶盞上的玄鳥紋與狼頭紋在升騰熱氣之中若隱若現,仿佛正在靜靜訴說著胡漢融合的悠久曆史。“臣明日便向天下昭告太傅製,”他望著輿圖上逐漸清晰明朗的屯墾線路,眼中滿是殷切期待,“平原君定能成為一位出色的太傅,他既熟知舊貴族的規矩禮儀,又深知胡漢融合的迫切必要。有他輔助大王,趙國必定能夠在變革之路上穩步前行,一路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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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丹輕抿一口馬奶酒,奶香與墨香在唇齒之間相互交融、縈繞不散,讓他感到一陣溫暖愜意。他忽然留意到,趙括案頭的《胡墾令》之中,“胡族自治權”條款旁邊,還刻著一行細小字跡:“違者,以趙製量器為刑具,刻字於額。”這熟悉的嚴苛條款,讓他不禁想起趙括當年在玉門關處置通秦商人時所展現出的雷霆手段。彼時的趙括,為全力維護趙國的根本利益,不惜采取極為嚴厲的措施,讓所有人都真切見識到了他變法的堅定決心與無畏勇氣。

“三年之後,”嬴丹忽然展顏一笑,少年的麵容在火光映照下,漸漸褪去青澀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穩重與自信從容,“寡人要在河套興建一座比邯鄲更為繁華昌盛的城邑,就命名為‘武靈城’。”他手指輕輕劃過輿圖上的黃河彎道,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憧憬與美好向往,“那裡的市集,將采用趙製量器統一刻度標準,胡漢百姓的戶籍,也將刻在同一塊青銅版之上。”嬴丹的話語,淋漓儘致地展現出他對趙國未來的宏偉壯麗規劃,也深切表達了他對胡漢融合政策的堅定不渝支持。

趙括眼中泛起熠熠微光,仿佛已然看到未來的河套平原之上,胡族的羊群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悠然自得地吃草嬉戲,漢地的麥田在微風輕拂下泛起層層金色波浪,二者在同一麵玄鳥狼頭旗下和諧共生、相得益彰。他深知,幼主的這一決定,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政宣言——並非單純收回相權,而是將胡漢共榮的新政,深深烙印為趙王與相國共同的偉大事業。這一重大決定,必將為趙國的未來開拓出一條前所未有的嶄新道路,讓趙國在曆史的滔滔長河之中綻放出更為耀眼奪目的光芒。

五更天的梆子聲悠悠響起,嬴丹的車輿轔轔駛出相府。車輿的輪子在石板路上緩緩滾動,發出沉悶厚重的聲響,仿佛正在細細訴說著這個漫長夜晚所發生的故事。趙括佇立在廊下,靜靜地凝視著車輿上的雙籍紋燈籠漸行漸遠,那昏黃黯淡的燈光在夜色之中搖曳閃爍,宛如一顆孤獨而堅定的閃爍星辰。他忽然憶起幼主方才撫摸《胡墾令》時的神情——那絕非畏懼權臣的君主模樣,而是一位真正深刻理解變法精髓的優秀繼任者。趙括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欣慰之感,他深知,自己多年來的不懈努力並未付諸東流,趙國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希望與光明前景。

書房之內,青銅燈樹的燈火已然即將燃儘,火焰變得微弱黯淡、搖曳不定。趙括緩緩鋪開新的竹簡,在“三年過渡期”條款之後鄭重添上一句:“太傅監國,相國主政,趙王掌璽。”他的狼毫筆懸停在“趙王掌璽”四字上方,忽然輕聲輕笑——所謂權力平衡,從來都不是簡單削弱相權,而是要讓王權與相權,如同鼎之三足,相互支撐、相輔相成,共同穩穩撐起趙國的遼闊天下。唯有三者緊密協作、相互製衡,趙國方能在錯綜複雜的局勢之中屹立不倒,實現長治久安的宏偉目標。

窗外,東方已然泛起魚肚白色,嶄新的一天即將破曉來臨。相府的衛士們正在有條不紊地換崗交接,新換上的雙籍紋甲胄在晨曦映照下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仿佛正在莊嚴宣告著趙國新時代的盛大開啟。趙括心中清楚,這場徹夜長談,必將成為趙國新政的關鍵轉折點——當幼主開始深入思考如何將胡漢雙籍法巧妙融入王權體係,當相權主動選擇退居屯田建設一線,那些曾經在銅鼎之前凝聚而成的胡漢同疆堅定信念,才算真正深深紮根於趙國的朝堂與廣袤田野之間。從此以後,趙國將昂首踏上一條全新的發展道路,胡漢融合的偉大政策將在這片古老土地之上生根發芽、茁壯成長,綻放出絢麗多彩的繁花,結出累累的豐碩果實。

最後一盞燈悄然熄滅之時,趙括案頭的《胡墾令》最終稿之上,“胡族自治權不可剝奪”的朱砂字跡,在晨曦微光的映照下紅得愈發鮮豔奪目,宛如河套草原之上永不熄滅的熊熊篝火,持續照亮著趙國邁向未來的光明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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