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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自十六年真正的掌控權力,至二十六年一掃六合,用十年時間強力一統。
可秦始皇發現,此時的大秦民不足千三百萬,而一個彆山地區就有民愈千萬,是的,光彆山一地就有民九百餘萬,如果包括海外之民,彆山封國人口超過千萬,也就是說,秦王政奮六世平天下,得到的是一個人口稀疏經濟凋敝之天下。
秦王政對著群臣咆哮“朕何時殺過功臣,秦法何虧銳士,秦國何虐國民,誰能告訴我,寡人東征西討死傷數十萬,為什麼得不到天下歸心,為什麼?”
“天下一統,從此休兵止戰於民生息,朕毀天下刀兵鑄造十二金人,朕錯了嗎,為什麼天下之民皆逃亡彆山。”
王翦上奏“陛下,呂不韋父子善於蠱惑天下人心,大秦在前方浴血奮戰,呂不韋父子在後方搶占人口,呂氏不除,大秦難安,”
李斯直諫“陛下,大秦須管控言論,須統一思想,須統一文字,須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須在彆山周邊嚴防死守不讓秦民逃遁,”
淳於越諫道“陛下,彆山成為大秦勁敵乃墨家及諸子百家助紂為虐,大秦應該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此言一出,連秦王政都嚇了一跳,更不要說秦國乃獨寵法家,所以李斯第一個反對。
吵鬨一通後,秦始皇又道“王翦,寡人若舉國之力百萬銳士攻打彆山可勝?”
王翦搖搖頭道“陛下,非大秦銳士不勇,更非臣無能,實在是,彆山地區城高牆堅,深溝壁壘,還有呂濤發明的帶倒刺的鐵絲網,臣實在想不到如何破之。”
秦始皇問第三五“大將軍可敢帶兵破之?”
第三五倒是想建功立業,可惜他在漢水西岸對峙三年無功而返,他是真的沒辦法。
秦始皇無奈再問“寡人欲修通天下馳道可否?”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秦雖然占據天下諸郡,可每地皆無人可征,許多郡縣百裡之內竟無人煙。”
“難道彆山封國人口多於大秦嗎,為什麼彆山君能修鐵道,而我大秦修幾條馳道都不行?”秦始皇本來還想提議修萬裡長城的。
“陛下啊,彆山封國雖然沒秦國人口多,可彆山人口集中一地容易征調,再加上……加上……”
“加上什麼……”
“加上彆山君每逢建設都真金白銀付錢,彆山國民才聞工程爭搶。”
淳於越道“陛下,自古以利相誘利儘責恩散,彆山君此法乃亡國之道啊!”
“對對對,待彆山君沒錢了國家也散了,”
“聽說彆山君還有幾年就會主動退位讓賢,”
“對,沒有了彆山君之封國會迅速崩潰,我大秦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秦始皇聽見這話明明感覺說的好卻很不舒服,什麼叫沒有彆山君之封國,彆山君有這麼重要嗎?他能有多少錢,難道朕收集六國金銀珠寶沒有呂濤富貴。
當然,隨著人到中年年歲漸長,那種少兒攀比妒忌心態慢慢的消隱,現在的嬴政再不喜也不會喜怒於色。
秦王政二十六年,彆山封國十八年,按照宗族律法,明年將是封君大選之年,彆山君呂濤也從未流露戀權心態,事實上,十八年的任期,他已經十分疲倦而產生厭倦了。
所以在封國九年那次封君競選答謝宗族發言時,那次彆山君雖然指定了四名宗族競選人陪跑,但競選程序十分正式。
彆山君連任後就公開發言說了,他從未想過戀權,也從未考慮過家天下,雖然封君出自呂氏宗族也算一種家天下,但此家天下比父傳子有本質不同。
呂氏宗族和我平輩者有三百餘人,比我小一輩的愈千人,從一千三百餘人中脫穎而出者,絕對比我呂濤十餘子嗣中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優秀。
人都有私心,人都想高高在上,但人老成妖,年紀大了不管是精力還是記憶力都在衰退,而且,年紀大了失去進取之心。
所以,我希望呂氏宗室見證,也希望呂氏宗族堅持傳承禮法,國家非一家一姓之私產,而是關乎數千萬子民之元首,一個呂氏子孫再紈絝混賬,所造成的惡劣影響也有限,也是可以迅速彌補的,但一個混賬位居高位所帶來的惡劣影響是致命的,是會把一國扭盛為衰的,是無法彌補的。
所以,若要我對未來留幾句話,我在此拜托呂氏宗族,拜托有權參與投票彈劾的宗族代表,請你們堅持內心的正義,請你們頂住威脅或者誘惑,請你們時時刻刻把國家放在首位,請你們替呂氏封國保駕護航。
封國十八年,國家經濟高速發展,國民收入持續增高,大型基建未曾停止,高科技設備井噴而出,天竺全境沐浴在大秦文明陽光下,對西夷的幾次戰爭大獲全勝。
封國十八年,一波波的學子成為國家中堅,一批批的嬰兒潮降生封國,封國人口增長率達到新高。
封國十八年,呂濤親筆寫了篇匿名文章送入諸子百家報社,報社主編看見此文嚇得瑟瑟發抖,他立馬找到總裁,總裁不敢獨斷找到國政院,國政院召集四院相開緊急會議。
雖然封國言論高度自由,但卻從未有媒體敢於攻擊彆山君呂濤。
而這篇文章卻深度揭露彆山君呂濤在執政期間利用權威壟斷經濟,設置行業壁壘,在海外各地大修宅院窮奢極欲,其妻妾直接或間接控製封國高級日化化妝品,高檔服裝,高檔奢侈品等等事跡,而且,這文章所羅列數據十分詳實而準確,以至於它被繁華隱藏幕後竟毫無人關注。
連任國相蒺藜立馬驅車趕往軍城求見彆山君,彆山君不見,但托親衛送出一張紙條道“任何權威都應該被質疑,任何權威都應該被拉下神壇,真理在一次次質疑求證之中產生,原文刊發,其他諸媒體緊急跟隨深挖報道。”
蒺藜看著熟悉的字體一度懷疑彆山君是不是瘋了,他自己批判自己,自己打倒自己,他想乾什麼,想讓封國再一次引起混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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