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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刹帝利還是婆羅門，事實上，挑人的東方奴兵恨不得殺光這些婆羅門刹帝利階層。
所以，說是數數讓命運裁決，其實很多人根本不會數數，很多人就看誰皮膚白看誰不爽挑誰。
這些被挑出來的白皮膚高種姓原以為被挑出來當軍官，其實是十殺一。
十殺一，從七八千降兵中挑出七八百降兵，由天竺八卦兵分批按倒在天方河邊砍頭。
十殺一，一直到好多天後，這些劫後餘生的天竺降兵才感謝偉大的諸神佛讓他們躲過了這波劫難。
可在現場，數千降兵眼睜睜看著被拉走的七八百人被梟首，看著大好頭顱身首異處，看著飆出的鮮血染紅沙灘。
這種恐懼，是留給這些降兵第一印象第一記憶。
殺俘不祥，可天竺人殺天竺人就大吉大利，如此，這些八卦兵變成自己人，剩下的被嚇破膽的降兵再不敢有異心。
打掃戰場，為死去戰友舉行火葬，收集骨灰遺物，再把天竺聯邦八卦兵埋在此地立碑紀念，忙忙碌碌三天時間才忙完。
三天時間，得到消息的西征軍集結而至，攻破天竺國都是不可能的，但不耽誤分配近兩萬匹戰馬繳獲，因為馬多，所以立功的八卦兵也分到了坐騎，沒立功的雙眼猩紅妒忌如火。
還有無數盔甲兵器，以及從俘虜和屍體身上收繳的金銀財寶，因為繳獲太多，隻能用艦隊運回天方城。
當然，各軍各人軍功詳細登記，隻等西征結束領取金燦燦的金幣和功田。
中原諸子百家幾乎都反對戰爭，都認為戰爭耗資巨大勞民傷財。
彆山君用事實打臉諸子百家，是的，用事實打臉，彆山君出海近一年，光運回的黃金白銀珠寶不下於百噸，而且軍方一直隻有那點稅收額度的軍費，彆山君征兵也好撫恤也罷，沒有啟用緊急戰爭狀態征集國家一切人力物力），沒有追加戰爭特彆軍費，更沒有讓封國民不聊生民生艱難。
反而是戰爭興起後，封國各行各業呈現前所未有的繁榮，就拿建築業來說，原來商城之內隻有世家富商修建房屋，戰爭開啟，特彆是第一次艦隊返回彆山後，原本雜草叢生的宅基地熱火朝天的興建起來，原本修一層平房的改建兩層或者三層豪宅。
還有封國工業區，原本因為無序投資擴大規模，原本因為蒸汽機提高效率引起的商品價暴跌，但自從彆山君開海後，再多的商品也會被無數艦船吞噬。
還有彆山普通國民，原本苦巴巴的日子，突然就富裕起來，無數家庭不但買得起拉貨大車，還有人采購馬車自用或者當出租車。
原本絲織品服裝隻能出海出口給貴人享用，現在彆山國民也能消費一兩成。
原本雞鴨魚肉糖銷量很少，現在呈現供不應求之勢。
豪華遊艇作坊擴大再擴大，風帆船廠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無數商賈世家拿著金銀訂購能出海的大船。
這一切根由是因為彆山君出海得到無數的金銀珠寶，這些財富通過軍卒軍餉，軍方采購，軍方儲蓄再放貸入商賈之手。
所以最近彆山媒體又開始了新一輪論戰，論戰爭到底是勞民傷財還是獲利無數，論戰爭到底是傷德無道，還是正義之舉……
這天下，哪有比戰爭來錢更快的道理，哪有比劫掠更快的致富途徑。
在天方城，留下的世家代表在見識到斬草除根式的殺戮也在辯論是非。
彆山君不由得苦笑，華夏文明還是太文明了，是的，不管是仁慈的儒家，還是殘酷的法家，相比於後世列強征服世界，還是太文明了。
好在這個時代，儒家的仁義禮智信並沒有占據主流，眾人爭執辯論的主題並不是殺或者不殺，而是殺了這麼多人如何書寫史書，如何占據道義。
衛國公子角也來了，他算彆山君老朋友了，也是第一批看好投資彆山君公子。
公子角道“殺還是要殺的，不殺華夏子民如何在此繁衍生息，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們難道想子孫後代再與這些蠻夷子孫戰鬥不休，”
齊國公子田非道“可總需正當理由吧，再者，數千萬人口之國，殺得儘嗎？”
衛國公子角道“需要什麼理由，天竺國首先攻擊彆山君艦隊，天竺軍還想劫掠封國商品，這破壞貿易自由理由難道還不充分嗎？”
彆山君呂濤聽見此論把一口茶嗆噴而出，破壞貿易自由，好理由啊，這公子角是個人才啊。
公子角又道“某近日與那些阿拉伯商賈攀談時還聽說，在更西的西方，有無數金發碧眼異族小國，他們因為信奉的神不同就經常舉兵征伐，他們相互殘殺雞犬不留，說什麼殺儘異教徒，難道這些天竺人相對於華夏人不是異教徒嗎？我們華夏征伐殺戮異教徒合情合理……”
“好，好理由……”彆山君呂濤撫掌大笑道“諸位，消滅異教徒最名正言順，破壞貿易自由可作為開戰因由，如此，史官便可秉筆直書了。”
“可是，我們有他們口中的信仰嗎？”
“怎麼沒有，彆山君不是一直在輔助道家向道教轉向嗎？”
“這，理論基礎不足吧？”
“不足怎麼了，下次帶信讓道教派教徒過來，咱們邊打邊借鑒異族番邦教義創造我們自己教義，”
“不，我們得創造比他們更合乎邏輯的教義，比如天竺的佛陀，就一個無恥丐幫頭頭，到處乞食還說出個子醜寅卯福報理論來……”
“對對對，我們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到大禹治水女媧補天，”
彆山君點頭道“可，諸位多寫信召集華夏名流西行，我觀西方宗教多用死後進天堂或者輪回投胎蠱惑人心，華夏的文明隻闡述生而忽略死，我們也得有死後的邏輯思維。”
“我們要製定一套嚴密邏輯理論，比如是華夏之神創造天地萬物，華夏諸神位列仙班管理風雨雷電，超度亡靈投胎轉世，閻羅殿審判一生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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