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一份情報,從上海悄咪咪的發了出去。不知道看到這份情報的人,是不是像孔鏡城一樣糾結。
再說覃彬和盧誌廣那邊,覃彬讓盧誌廣集合人手埋伏在通往法租界的路上,而他自己帶著小弟韓大貴遠遠的跟在憲兵隊後麵。
見張遠深進了憲兵司令部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他也沒有氣餒更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守在外麵。
他的一雙眼睛始終死死的盯著憲兵司令部,就連解手他都沒舍得挪開視線。
倒是韓大貴隻是解個手而已,還要跑得遠遠的。他還納悶呢,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直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憲兵司令部裡麵終於有了動靜,遠遠的就見有車停在憲兵司令部門口接受檢查。
他趕緊招呼韓大貴將這裡的情況告訴盧誌廣,他還再三交代,務必讓盧誌廣確定張遠深在車上再動手。
他倒是想給出一個明確的消息,但是憲兵司令部門口守衛森嚴,彆說他一個大活人了,飛過去一隻蒼蠅都要挨一槍。
過了一會兒,三輛車悄咪咪的離開了憲兵司令部,他見此眼睛一亮。
之前他是猜測張遠深有可能在車裡,但是他現在有五成把握。
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尾隨在後麵,隻是那三輛車的車速,就跟得了大病一樣,一路狂奔而去。
哪怕他早有準備,兩個輪子的自行車也跑不過四驅車啊!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輛車,離他越來越遠。
等他拚命的蹬著自行車,兩個腳踏都被他踩成風火輪了,緊趕慢趕來到埋伏的地方,結果趕了一個寂寞。
因為這裡早已結束戰鬥,就連戰場都被巡捕房的人給打掃完了。
他隻能認命的騎著自行車,往孔府趕,這時候天已經亮了。等他來到議事廳,就見盧誌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而盧誌廣身邊還跪著一個人,那人是他的小弟韓大貴,正是他讓對方帶消息給盧誌廣。
他心中直呼完犢子了,想都沒想,徑直的走到盧誌廣的身邊,也直挺挺的跪下了。
倒不是他想同甘共苦,而是他實在是站不起來了,尤其是屁股火辣辣的疼。
他倒是想坐下來歇歇,但是孔先生還站著,他不敢坐啊!
“孔先生,儘管是因為覃彬給假情報,導致我殺錯了人,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去倭國人那裡自首。”盧誌廣悶聲悶氣的說道。
要不是覃彬給他一個假情報,他也不會錯將倭國人當成張遠深給殺了。要殺也要悄咪咪的,而不是這麼明目張膽。
韓大貴來告訴他,張遠深就在中間那輛車裡。他還害怕自己聽錯了,又從韓大貴口中再次確定無誤後,他才敢動手。
他當時想著一定要乾掉張遠深,給大小姐報仇。不僅如此,他還要乾的漂亮。
他讓人先是打爆車胎,等確定人跑不掉,這才痛打落水狗。這場仗打的酣暢淋漓,很漂亮,也爽得很。
因為一個也沒跑掉,全都被他們殺了,他差點殺嗨了,他絕對不承認是張元深的人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