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門撐不住了!”陳國棟死死頂著門,嘶聲大喊。
“走!”唐宛如忽然開口,她拉住葉遠的手,指向牆上一幅巨大的油畫,“這裡!我媽媽的記憶裡,有這個酒店的緊急安全通道!”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但邏輯卻異常清明。
母親留下的,不止是痛苦,還有生機!
眾人立刻衝向油畫。
葉遠和錢老合力,將沉重的畫框移開,後麵果然露出一扇不起眼的金屬暗門。
就在柳兆豐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過去的時候,柯蒂斯卻突然笑了。
“走?你們以為,你們走得掉嗎?”
幾乎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套房內所有的音響,那個屬於惡魔的神秘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神秘聲音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誘惑,“放棄抵抗,來我這裡。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個……關於二十年前,究竟是誰下令,殺害了唐雅琳博士的秘密。”
“誰是真正的凶手。”
這個條件,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唐宛如和葉遠的心上。
兩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一刹那。
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沉重、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哐——!”
一聲巨響,千斤重的閘門轟然落下。
出口,被堵死了。
與此同時,套房那扇厚重的實木門,在外麵狂暴的撞擊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門框與牆壁的連接處已經迸裂,木屑紛飛。
前有追兵,後無退路。
甕中之鱉。
“陳局長,彆白費力氣了。”柯蒂斯站起身,臉上那副職業化的笑容已經徹底褪去,換上了一種近乎病態的興奮,“這家酒店的所有對外通訊,在一分鐘前,就已經被完全屏蔽。”
他話音未落,身後那兩名門神般的保鏢動了。
他們的動作沒有絲毫多餘,肌肉瞬間繃緊,一人如獵豹般直撲葉遠,另一人的目標,卻是那個始終麵無表情的丹尼爾。
“柯蒂斯先生,你什麼意思?”葉遠一步跨出,將唐宛如護在身後,聲音冰冷。
“沒什麼意思。”柯蒂斯從容地整理了一下他那身傑尼亞西裝的領口,姿態優雅得仿佛不是在綁架,而是在出席一場晚宴,“隻是覺得,比起跟下麵那些失去理智的瘋子搶破頭,不如直接帶走最重要的‘研究素材’。葉醫生,還有我們珍貴的丹尼爾,請跟我走一趟吧。我保證,我們研究院的安保條件,比這裡好得多。”
他這是要趁火打劫,直接清場!
“做夢!”錢老低喝一聲,乾瘦的身影一晃,蒲扇般的手掌已經搭向其中一名保鏢抓向葉遠的手腕。
葉遠也動了。
在那名保鏢撲來的瞬間,葉遠的視野裡,對方的身體不再是單純的血肉之軀,而是一幅由無數能量流組成的精密圖譜。左側肩胛骨下方,一處陳年的槍傷舊患,那是對方全身氣血流轉中最滯澀的節點。
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