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體內的“源質能量場”,去乾擾丹尼爾體內那狂暴的能量流!
“呃……”
丹尼爾前衝的身影猛地一滯,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像是沸騰的開水裡被倒進了一勺冷油,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他猛地回頭,死死盯住葉遠,碧色的瞳孔中,充滿了暴虐和不解。
就是現在!
唐宛如在後方,看著監控畫麵裡的一切,她忽然想起了母親日誌裡的另一句話。
“……每一個實驗體,都有一個‘喚醒詞’,那不是控製的指令,而是……賦予他們‘存在’的名字……”
一個名字,如同閃電,劃過她的腦海!
“葉遠!”她用儘全身力氣,通過麥克風大喊,“喊他的名字!我媽媽給他取的名字!”
“他叫——”
“——尋安!”
“尋安”兩個字,通過葉遠的口,清晰無比地傳遍了整個冷庫。
正準備對葉遠下殺手的丹尼爾,整個身體,如同被雷電擊中,猛地僵在了原地。
他那雙碧色的,隻有殺戮和空無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起來。
狂暴的能量,在他體內瞬間平息。
他緩緩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支“零號”冷凍管。
然後,用一種夢囈般的,沙啞而陌生的聲音,念出了兩個字。
“尋……安……”
那兩個字,如同一道敕令,言出法隨。
“尋……安……”
丹尼爾,不,是尋安。他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那雙碧色的瞳孔中,狂暴的殺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初生的、茫然的、仿佛迷路孩童般的困惑。
他低頭,看著自己那雙沾滿了鮮血,足以撕裂鋼鐵的手。
又看了看被他隨手扔飛,嵌在不鏽鋼儲存櫃上,生死不知的“利劍”隊員。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那支被他視若珍寶的“零號”冷凍管上。
他臉上的肌肉,以一種極其僵硬的方式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做一個表情,卻失敗了。
整個冷庫,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龍飛和他手下的士兵們,全都看懵了。
他們握著槍,手指搭在扳機上,卻不知道是該開槍,還是不該開槍。
眼前的景象,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戰鬥手冊和心理預期。
一個能硬抗子彈,徒手撕開合金閘門的殺戮怪物,就因為一個名字,突然“死機”了?
“……情況解除?”一名年輕的士兵,用不確定的語氣,通過喉麥低聲詢問。
“保持警戒!”龍飛低吼,他額頭的青筋跳動著,眼前的局麵比剛才的生死一線,更讓他感到棘手。
一個狂暴的敵人是可怕的。
但一個未知的,擁有恐怖力量,且行為邏輯完全無法預測的“東西”,更加可怕。
葉遠沒有理會身後的騷動。
他向前,慢慢地,走了一步。
“不準動!”龍飛身邊的士兵立刻緊張地舉槍對準葉遠。
“彆開槍。”葉遠的聲音很平靜,“他現在……很脆弱。”
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