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六個月大的時候,被宋陽領回了家。而團團呢,是最近這兩天才從山上帶回來的。
在山裡跟著母獸的日子久了,團團身上的野性愈發濃烈。
和被養得胖乎乎的跳跳相比,體型差不多的團團更加靈活凶猛,攻擊性也強出不少。
對宋陽來說,這倒不失為一件好事。要是讓跳跳跟著團團,說不定能從它那兒學到些生存的本事。
隻見團團把跳跳趕跑後,自己一屁股坐到旁邊,抱著奶瓶咕嚕咕嚕地吸奶,最後喝得仰躺在地上。
馮曉萱看著,覺得它那模樣像是在甜甜地笑,可在宋陽眼裡,卻好似吃了毒蘑菇,那小眼神透著股迷離勁兒。
不得不說,團團的破壞力可不小。那個喝完奶的奶瓶,要不是宋陽眼疾手快,趕緊把它抓住,又用些竹筍換下來,估計就報廢了。
宋陽拿起奶瓶,清楚地看到上麵被咬出了裂痕。他試著裝了點水,還好,沒漏水。
這咬合力可不一般,宋陽趕忙警告在一旁湊熱鬨的雲蘭和雲梅:“以後不許再去碰團團和跳跳,它們會咬人。”
“你們隻能遠遠地看著,也彆再追著攆它們了,瞧你們把它們攆得動不動就往樹上爬,樹下那麼多石頭,萬一摔下來,那可就出事了。”
雲梅比較乖巧懂事,立馬點頭應道:“知道啦!”
但雲蘭就沒那麼聽話了,一臉的不情願。
宋陽見狀,瞪了她一眼,嚴肅地警告:“要是被我瞧見你不聽話,小心打手板!”
小家夥這才嚇得往後縮了縮。
宋陽平安歸來,王靜雅、馮曉萱和李嘉怡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三個女人紮進廚房,精心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一家人老老少少圍坐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頓。
飯桌上,話題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宋陽和王嶽被擄到樺樹梁的事兒。
宋陽特意拿出酒來,陪著宋建國喝上幾杯,好解解乏。
“這次可真是驚險啊,你們要是沒碰到吳淑華這麼個女人幫忙解開繩子,真不知道後麵會咋樣呢!”宋建國一邊喝酒,一邊感慨地說道。
王嶽也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聽說他們還準備讓咱們嘗嘗飯醉的苦頭……這次可得長記性了,以後再遇上這種事兒,能動手就彆廢話。”
“有些事兒啊,真的是難以預料,下手就得狠點兒,絕不能留下後患!”
宋建國卻搖搖頭,緩緩說道:“咱們年輕那會兒,死就死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現在時代不同嘍,還得看具體情況。
要是沒人知道還好,一旦被人發現,那麻煩可就大了。反正不管乾啥,都得萬事小心……”
宋陽聽了,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看來隻能具體事情具體分析,根據不同的人來辦事了。”
一頓飯吃完,天早就黑透了。
李嘉怡幫忙收拾好碗筷,帶著兩個得了零嘴,高興得不行的孩子回青溝去了。
宋陽和宋建國折騰了一天,疲憊不堪,簡單燒了些熱水擦洗了一下,便各自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宋陽一覺睡到自然醒。
他穿好衣服下了樓,洗漱的時候,順便查看了手腳上的傷,發現潰膿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製。
宋陽出門,看到馮曉萱正湊在倉房的窗邊,看著裡麵的兩隻熊貓,他也走了過去。
馮曉萱瞧見宋陽過來,笑著說道:“團團太霸道了,把跳跳睡覺的籮筐都占了。你瞧瞧跳跳,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裡呢!”
雖說還有空著的倉房,但其中一間已經給跳跳住了,一家人實在不想再空出一間來。
每天打掃熊貓的屎尿也是件頭疼事兒,就把團團和跳跳關在了一塊兒,還專門給團團也準備了一個墊了鬆毛的籮筐。
可眼下的情況是,團團舒舒服服地躺在跳跳的籮筐裡,一隻爪子還不停地抓著另一個籮筐搖晃。
而跳跳隻能委屈地縮在另一邊的角落裡,嘴裡咿咿地哼叫著,那模樣,確實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不用問也知道,跳跳又被欺負了。
宋陽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讓它們多相處幾天,說不定就好了。走吧,咱們回家做飯去,早點吃,吃完我帶你去竹林放熊貓,讓它們自己在那兒找竹筍吃。
我得開始訓練它們了,天天去給它們找竹筍竹葉,太麻煩了。對麵就有一大片竹子,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讓它們自己去找吃的,吃飽了再自己回來。”
“你還真把它們當豬養啊,放出去後,敲敲盆子,喊一嗓子,它們就往回跑?”
“也不是沒可能,它們不是還在吃奶嘛。你看跳跳,一喊它名字,不也會跑過來……對了,爸媽呢?”
“他們上山砍枝葉去了!”
“養了兩隻熊貓,又養了隻羊,事兒確實多了不少……”
“誰讓你啥都想弄呢!”
“這不是想著多找點出路嘛,總有一條路能走通的!”
兩口子一邊說著,一邊回到廚房,燒起柴火開始蒸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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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吃藥,便去把藥拿出來放在桌上,又找了個碗,到客廳從保溫瓶裡倒了些熱水。
馮曉萱往灶裡添了些柴火,打開桌上的一包包藥,看到裡麵有青黴素藥片,等宋陽回來,便問道:“你吃藥會不會過敏啊?”
宋陽愣了一下,笑著回答:“不,我吃藥過吞!”
馮曉萱一時沒反應過來,聽著有些懵,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嗔怪道:“我說的不是那個‘吞’……這裡麵不是有青黴素嘛,我聽人說有些人吃了青黴素,身體會不舒服,就像感冒打針前要先做皮試,看看能不能用青黴素針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