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怕的,那條蛇早被我弄死了,你看你嚇成這熊樣!”
張晨軒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覺得吳巧花大驚小怪的,有些好笑。
吳巧花遠遠地用手電照著那條蛇看了看,然後到門口抄起一根平日裡趕豬用的竹棍,抬手就朝著張晨軒狠狠抽了兩下,打得張晨軒怪叫著跳到一邊。
“你打我乾嘛呀?”
“你個小兔崽子,老娘打的就是你,剛才差點把我嚇死了,你跟你爹一個德行,沒一個好東西,是不是都盼著老娘早點死啊!”
吳巧花氣得火冒三丈。
“彆這麼說嘛,這條蛇的蛇皮、蛇膽和蛇蛻都能賣不少錢呢,蛇肉還能吃……你以為我為啥拚死都要把它弄回來,還不是為了多掙點錢,讓這個家過得好點。”
“你瞧瞧我手上、胳膊上還有腦袋上這些傷,都是被它咬的,我還差點被它吞了。
好不容易弄回家,你還打我……你可真下得去手啊!”
張晨軒說得理直氣壯,心裡也是滿肚子怨氣。
宋陽看著這娘倆,一陣無語。
實在不想看他們在這兒吵吵鬨鬨,宋陽開口叫住吳巧花:“阿姨,我有點事兒得跟您說一下!”
吳巧花扭頭看過來:“你想說啥?”
“我就是想跟您說,我今天真不知道軒哥會回去弄這條蛇,他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您可彆覺得是我在瞞著您,還跑到我家去問。後來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專門叫上我爸進山去找他,才在半路上碰到軒哥的。
還有啊,這條蛇是從山裡墓坑裡邊弄出來的,軒哥本來叫我去收蜂,這本來是好事,可他卻在墓裡裝死,害得我沒辦法,隻能跟著下到墓裡去找他,我也被這條蛇狠狠嚇了一跳。”
宋陽抬頭看向張晨軒:“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說一件事兒,之前跟軒哥說的,在山上要是發現搞不定的野物,可以告訴我,打回來分他一份,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軒哥,以後你進山碰到啥獵物,都不用跟我說了。
阿姨,您可得聽清楚了,以後要是出了事,可彆來找我,跟我可沒關係了哈。”
娘倆聽到宋陽這番話,都有些愣住了。
“兄弟,我都跟你道過歉了呀,我知道錯了,不該騙你,不該開那種玩笑,彆搞得這麼絕情嘛,不至於這樣吧……”
張晨軒趕忙說道。
“軒哥,這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這人實在,沒那麼多心眼兒,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第三次呢?我不敢保證會咋樣,我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在山裡,可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地方。
咱們也打過好幾次交道了,說句不好聽的,我都救過你三次了,可即便這樣,你都沒真心對過我,老是覺得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稍微有點事兒就懷疑是我攛掇的。
你們當我是傻子啊?覺得好玩兒是吧!
我可玩不起,也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嘛?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們互不乾涉……我也不想再多說廢話了,說多了也沒用,就這麼定了!”
宋陽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他又想起什麼,回頭衝著張晨軒說道:“之前說好那些蜂蜜分你一半,到明天早上過濾得差不多了,我給你送過來。還有,先給你提個醒,以後彆來招惹我,不然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宋陽沒再停留,加快腳步離開了。
留下他們娘倆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直到宋陽的身影消失在房屋拐角處,張晨軒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我這都乾的什麼破事兒啊!”
吳巧花看了張晨軒一眼,也沒再說話。
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才想起來,宋陽可是救過張晨軒三次命的人。
宋陽沒看到他們懊惱的樣子,也壓根兒不想看到。
他隻是覺得有句老話說得真沒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話不光適用於夫妻之間,一家子出來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人,往往在脾氣、作風、行事上都有相似之處,就連興趣愛好也會比較相投,不然也很難湊到一塊兒。
而張晨軒這一家子,給宋陽的感覺,就像一顆顆惡性腫瘤。
平日裡看著好像沒啥問題,可一旦發作起來,沒一個是省心的。
就像張晨軒他爸張春貴,一大把年紀了,從林場回來還盯著知青蔣依娜直瞅,結果招來一頓羞辱和謾罵。
宋陽也挺納悶兒,活了這麼久,好像每個村子總會有那麼一兩戶這樣的人家,老的品行不端,小的也不老實,隻想著占彆人便宜,從來不會念及彆人的好,就像攪屎棍一樣,攪得周圍人不得安寧。
像這樣的情況,還是儘早斷絕往來為好,不然哪天張晨軒真在山裡出了事,宋陽毫不懷疑,吳巧花肯定會立馬翻臉,鬨到他家去。
宋建國還在路邊蹲著抽煙,跟其他幾個村民聊得正歡。
看到宋陽回來,他跟大夥打了聲招呼,起身順著路慢慢往前走。
一直走到出了大村子,來到老屋子下邊的大路上,宋建國才停下腳步說道:“兒子,張晨軒這人啊,以後還是儘量少跟他來往,跟這種人打交道容易出事,給自己找麻煩!”
顯然,宋建國跟宋陽有著同樣的擔憂。
宋陽笑著說:“我剛才去他家,就是當著吳巧花的麵把話挑明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以後他要是攆山出了事,彆來找我!”
宋建國看著宋陽,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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