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蜂是可以找,不過可彆想著馬上割蜜,得讓那些蜂好好恢複恢複。”
事到如今,宋陽也隻能這麼說,接著他又問道:“沒人知道那些葫蘆蜂是咱倆惹起來的吧?”
王嶽一臉淡定地擺擺手,說:“我弄的時候周圍沒人。再說了,不是有那隻鳳頭蜂鷹替咱們背鍋嘛,後來又有好幾個人用石頭砸過蜂窩,放心吧,他們都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聽到任何閒言碎語。”
“有沒有閒話得過上幾天才知道……對了,明天彆忙著進山,過來幫我割蜜。你的蜂蜜絕收了,可我看過我的,蜜脾都滿得很!”宋陽故意逗王嶽。
王嶽果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嘛!”
宋陽笑嘻嘻地說:“來不來嘛,給個準話呀!”
“來,肯定來!我得在你這兒多吃點蜂蜜,好好找補找補!”
宋建國和王靜雅要忙著給家裡養的豬、牛還有寒號鳥準備吃的,而且蜂窩在懸崖上,割蜜的時候爬上爬下也不方便,馮曉萱又懷著孩子,幫不上忙,宋陽隻能找王嶽這個幫手。
兩人在院子裡又閒聊了一會兒,王嶽就急著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宋陽讓他帶了一些炸好的蜂蛹回去。
第二天,王嶽來得不早不晚,大概八點左右,太陽剛剛升起,溫度剛剛好。
宋陽和馮曉萱早早起了床,兩人忙著準備割蜜要用的工具。
宋建國則去割牛草,還要準備些柏樹枝葉喂寒號鳥。王靜雅也沒閒著,去地裡割豬草了。
王嶽到了之後,馮曉萱便進廚房,給兩人煮了熱辣酸爽的酸辣粉。
這一頓早餐,兩人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滿頭大汗。
吃完後稍作休息,喝了點水,宋陽遞給王嶽一頂防蜂帽,兩人穿戴整齊,把領口、袖口都紮緊,褲腳也用長筒襪子勒好,做好了防護措施。
宋陽檢查了一下用紅藤製成的藤繩,確定沒問題後,從石崖的一側攀爬到石崖頂上,將繩索在粗壯的樹木上牢牢捆綁好,然後順著繩索從上往下,開始拿著小刀小心翼翼地割蜜。
要說割蜜這事兒,宋陽和王嶽都已經相當熟練了。
兩人分工明確,配合默契,一個在石崖上割蜜,一個在石崖下接應,進度自然很快。
當然,宋陽割蜜的時候可不貪心,他心裡清楚,無論什麼時候都得給蜜蜂多留些蜜,這才是保證蜂群健康穩定的關鍵。
他還會有選擇地清理那些老舊的蜂脾,讓蜂脾能夠更新換代,順便把開鑿出的小石窟底部的殘渣也清理一下。
五倍子,準確來講,它的學名應該叫鹽膚木。
因為這種樹上會有白色的結晶,那是自然析出的生物鹽,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在荒野生存,如果缺少鹽分,它也是可以考慮獲取鹽分的一種植物。
但這種樹同時又是五倍子蚜蟲的寄主植物,在嫩枝和葉片上經常會形成一個個的蟲癭,也就是藥材裡所說的五倍子,所以人們也把它叫做五倍子樹。
五倍子樹生長在大山之中,每年差不多八月中旬左右,先是高山上的五倍子樹開始開花,然後逐步向低山溝壑蔓延,花期持續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