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洲緊鄰南都市的江南市城郊,依山傍水的坐落著一片宅邸,古色古香的房間中,彌散著安神醒竅的清香。淡雅考究的陳設與房間中那台充滿科技感的嬰兒床,形成鮮明的反差。
裝有最先進護理設備的嬰兒床上,白白胖胖的瓷娃娃睜著充滿靈性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這個全新的世界。
戳,一根虛幻的手指,似乎想戳一下嬰兒粉嫩的臉頰。卻直接從嬰兒的臉頰穿了過去,什麼也沒有碰到。
我小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嘛。正以阿飄形式,漂浮在嬰兒床上空的安昊寧,心裡如此點評著。
看著年幼的自己,安昊寧的思維猶如一口沸騰的大鍋,咕嘟咕嘟不停的往外冒著一個又一個問號:這是鬨哪般?也沒聽說魔晶遺跡有幻境呀?
他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自己之前的預感真的應驗了。
剛進入遺跡沒一會兒,就莫名其妙的以阿飄形態,目睹了自己降生成長的過程。
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力足夠強大,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能量並沒有減弱,他恐怕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掛了。
在試圖溝通單兵甲無果後,他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擺脫當下的困境,隻能靜觀其變。
從搞清楚狀況,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分鐘了。目前可以確定的事情有以下幾點:
首先,眼前的幻境是以自己的記憶為素材創造的。即使如嬰幼兒期這樣,無法保存在顯性記憶中的回憶,一樣可以被調取出來。
其次,眼前的幻境中,時間的流逝似乎與現實不同。在這種蠻不講理的快進之下,盯著滿地亂爬的自己,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
最後,作為阿飄的自己,主觀能動性為零。完全無法對幻境的進程,產生任何影響。
隻能不尷不尬地看著寧灼華與安瀟逸,花式擺弄這個剛生出來的新玩具。看著年幼的自己,重複著一個又一個黑曆史。
唯一的好消息是,暫時沒發現有任何危險。嗯,心理創傷不算在此列。
日升月落,鬥轉星移,一回首,四季輪轉已是幾度春秋。
“昊兒小小年紀,對於精神力的使用,就已經爐火純青。再過不久,就可以嘗試開辟信息節點了,與我們寧家的傳承簡直是天作之合。
等他將來繼承了我寧家數千年的基業,必定能將《衍化》發揚光大。甚至可能為故裡星開創一個新紀元。”
“得了吧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那個德行。見到什麼好的,都想往家裡扒拉。
你光談我孫子的精神力天賦,談你們寧家的傳承。你怎麼不談談他在《掌控》方麵的天賦呢?
想我們安家,為黎民百姓鎮守萬裡河山的漫長歲月中,驚才絕豔之輩也是數不勝數。
但五歲就邁入煉骨境的絕世天才,反正我是從未聽聞過。這孩子,將來必將成為守護蒼生的新一代戰神。”
“什麼叫你孫子,那也是我孫子,昊安也是我們寧家的孩子,寧昊安,宗譜上寫得明明白白的…….”
聽著屋內兩位爺爺的爭執,門外,粉雕玉琢的小安昊寧,當年就是在這一刻,做出了關乎自己未來人生走向的重要決定——苟道無敵!
年僅五歲的他,就悟透了一個,許多人窮儘一生也沒真正領悟的道理。世上可沒有誰,是為了完成某項任務而降生到這個世界的。
世界上有這麼多有趣的事物,等待他去發掘。他乾嘛要給自己攬那麼些枯燥乏味的事情做?
反正為國為民的人有那麼多,讓爺爺爸爸他們去做就好了。何況安家和寧家還有那麼多人,不是嗎?
阿飄形態的安昊寧,欣慰地點了點頭,為自己小時候的明智,點了一個大大的讚:我以前怎麼就那麼聰明呢。
從他沒降生之前,兩家人為他該姓安還是姓寧爭的不可開交,就可以看出,如果沒有藏拙,現在將麵臨怎樣的生活。
要不是之前但凡遇到事情,展現出來的能力都不多不少剛剛好,現今哪能這麼自由。
這世界上,許多人沒條件都想躺平,他有這條件,乾嘛不做一條快樂的鹹魚呢?
他習慣性的藏拙了二十來年,日子是過的輕鬆了,但也造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一直習慣性留有餘力的他,現在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兒。
想到這魔晶遺跡裡的詭異情況,他忽然有些期待,是否能遇到,足以檢驗出他極限在哪的危險。雖然想法很作死,但他確實有這樣的期待。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早已被兩大家族絕大部分人忽視的安昊寧,悠哉悠哉地走出了考場。準備迎接那本該平靜的大學生活。
以緬懷心態旁觀這一切的安昊寧,感受著時間的飛逝。不禁在心底生出一絲希冀、緊張甚至彷徨的複雜心境:你會出現在這幻境中嗎?
大學校園的林蔭道上,樹梢間投下的陽光,一如記憶中那般溫暖。帶著些許涼意的微風,也還是那般輕柔。
隻不過樹下那張長椅上,除了一本孤零零的詩集外,空空如也。記憶中那道喜歡靜靜閱讀的倩影,並未出現。
這一刻,幻境的畫麵突然凝滯不動了。無論是落葉、飛鳥還是林蔭道旁的行人,都仿佛凝固於時間長河之中,宛若屬於過去的殘影。
身為旁觀者的安昊寧,對於世界的定格並沒有太過在意。他笑著飄到長椅上虛虛地坐下,伸手想去觸摸那根本摸不到的書籍。
“這裡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分彆的地方。我早該知道的,想通過這種方式再見到你,確實是我貪心了。
隻不過,以遺跡的位格都無法呈現你的形象,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他的神情中滿是追憶。
對於沒能在幻境中見到秦天若,他其實早有預料,隻是當希望真的落空,他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失落。
身邊目之所及之處,一切景物的分辨率直線下降,安昊寧抬起頭眸光越過濃密的樹冠,望向那片漸漸斑駁的蒼穹。
他的目光仿佛穿過雲層,跨越無儘星海,投注到某處遙遠的所在:“無論你是誰,不管你在哪,我總希望有一天能再見到你。”
這並非是愛慕之情帶來的思念,而是一種格局更加廣闊的憧憬,這是他與未來自己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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