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鯉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刺眼的眼光揮灑在內室裡,桌上的花骨朵隱隱盛放,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沒想到修仙界的花朵也如此神奇,開合如此順暢,可謂是靈花一朵,若是拿到外麵去賣,那些個公子哥肯定會為了心愛的姑娘一擲千金,高價買下。
蘇鯉垂坐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鬨哄哄的聲音:
“真沒想到,五年一次的試煉大考,此次負責報名的,居然是大師兄,”
“就算沒有通過試煉大考,這一個月能看到大師兄也不錯,”
“我們可得快點去,晚去就見不到大師兄了,”
蘇鯉聽完,嘖嘖嘖幾聲,她竟沒有想到,這趙寒溢竟有如此大的魅力,惹得全師門的小師妹對他愛慕不已。
不過,彆說,長得是挺帥的,是她的菜。
若是能抱得他的大腿也不錯。
蘇鯉如是想著,忽然回想起剛才那二人對話的關鍵詞,不由拍了拍腦袋,驚呼道:“壞了,今天是試煉大考報名的最後一天,可不能錯過。”
說著,蘇鯉從三件弟子服裡,挑選了一件藕粉色的衣裙,麵料柔軟清透,上麵雕刻著粉白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淡雅透著精致。
眾人不懂為何黎元山的弟子服無論男女,衣襟上都繡著海棠花,
但蘇鯉有上帝視角,自然隱約知道一些,這黎元山初代掌門,先前隻是人界黎元洞的一位道長,
他在人間遊曆時,愛上了一隻海棠花妖,並因此還俗入世,執意要娶那花妖為妻,但被師門百般阻撓,將他困於地牢,不願他與妖物有所沾染,
而花妖為了救出他,血洗黎元洞,不惜以自身壽命為祭,助他逃脫牢籠,自己也魂飛魄散。
他得了自由後,卻親眼看到滿門覆滅,悲痛欲絕,世人皆道黎元山的初代掌門一定恨極了那位花妖,不然怎會初立門派,就揚言要殺光天下妖邪。
不料,二十年後,他卻種了滿山遍野的海棠樹,每日細心嗬護,與其竊竊私語,並下令曆代掌門,不得鏟除,護其樹根。
一時,眾人也猜不準這位掌門到底對那花妖,是何心思。
蘇鯉雖了解這段過往,但也不太理解這位掌門的心思,便沒有去深想。
她把一星弟子令牌掛在腰間後,看著出來溜達有一會的小鹿,她蹲下身子,輕觸它的鼻子,寵溺道:“小鹿啊,我要去報名了,你待在這裡不安全,還是到乾坤袋裡麵待著吧,”
小鹿呦呦的應了一聲,似是同意,
蘇鯉見狀把它收回乾坤袋中,仰著頭就出門去了。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隻能跟著新弟子走過一處山澗瀑布,再到梅花林,複又爬了似二十層樓高的階梯,蘇鯉累得直喘著粗氣,汗水淋漓,
抬頭看那些在天上飛的,蘇鯉羨慕不已,怎麼就穿成了廢靈根,還要和這些新入門的弟子混一處,若彆人問起,她還要不要臉。
“師妹,我之前怎麼從未見過你,你是何時上的山,”
蘇鯉正一屁股坐在階梯處休息,忽然聽到有人跟她搭話,
她抬眸望去,隻見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姑娘,穿著青色海棠花紋的弟子服,鵝蛋臉,皮膚細膩,頭上梳著兩個小發髻,看著很是乖巧可愛,正對她盈盈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