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鄭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狀態,便小聲開口和他說著些今日高興的事情。
“師父,早上整個項目部都可興奮了。專家們一個一個地都過來看了,個個都讚不絕口。
江工還特意和利達那邊的領導又申請了幾個專家,讓他們也來親自檢測。
劉經理和費所都高興得不得了,說讓江工立馬寫出完整的方案,上報中建集團。
等他們批複下來,咱們就可以恢複施工了。
師父,這次你和白箏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巫鄭越說越興奮,連帶著聲音都大了幾分。
梁嶼川放下碗,輕輕彎了彎唇角,眼底的笑意也不達。
“這也是團隊的功勞,你和江工,還有好多的工人,咱們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平常梁嶼川對下屬,並不是吝於鼓勵的那種人。
但今天,即便知道巫鄭是想方設法地想逗他高興,卻隻能勉強給出這樣官方的回答。
巫鄭也不強求,繼續和他說了一些工地上的事情。
梁嶼川入耳不入心地聽著,眼睛卻一直盯著病床的方向。
他有些焦慮,白箏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為什麼還是一直不醒?
又坐了一會,巫鄭注意到梁嶼川再沒端過碗,打算再勸一勸他。
“師父,你再吃點,你吃得太少了,身體怎麼……”
話音還未落,梁嶼川就著急地站了起來。
“我去問問醫生,這怎麼還不醒呢?不會還有彆的什麼問題吧。”
說罷也不等巫鄭回答,便直接出了病房。
巫鄭做了梁嶼川三年的助手,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
無奈地搖了搖頭:“師父啊師父,你可真是情根深種啊!”
梁嶼川跑到醫生的診療室,因為還有其他病人在裡麵,他不好直接衝進去,便隻能一直在外麵焦急地等著。
好不容易輪到了他,又與不善英語的醫生拉扯了好一會。
對方堅持說隻要退了燒就好了,遲早都會醒過來的。
梁嶼川卻被這“遲早”吊得七上八下,完全放不下心來。
最後在他的再三懇求之下,醫生終於同意再給白箏做一次檢查。
兩人一齊朝著病房走去。
而在這之前的幾分鐘,百無聊賴坐在病房裡的巫鄭,看到白箏的手微微動了動。
他連忙喊她:“白箏,白箏!”
白箏感覺自己的腦袋很重,像是承受著海底一百米的壓力。
好不容易呼吸上一口新鮮空氣,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沒有看到夢中的那張臉。
“水……水……。”沙啞的聲音自喉嚨中溢出。
巫鄭聽清了,連忙轉過身去手忙腳亂地倒水。
梁嶼川在這時候進了屋,看到巫鄭的動作,忙問:“怎麼了?”
“醒了,醒了!白箏剛醒了,她說要喝水……”
巫鄭轉過身,臉上的笑卻沒繃住。
床邊三人的目光齊齊投射過去,白箏還是如之前一般昏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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