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時間太久,她也想下床活動活動,便拒絕了巫鄭要把飯菜給她擺到床上的提議。
她下床簡單洗漱片刻,坐到沙發上,開始吃起飯來。
白箏吃得很香,屋內的氛圍也沒那麼尷尬了,兩人這才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鄭哥,項目怎麼樣了?上次梁工改良裝置以後,試驗成功了嗎?”
一說起這個,巫鄭便有些滔滔不絕。
“哎喲,瞅我這記性,應該第一時間跟你報喜的!
那天江工帶著我親自去試驗的,大獲成功!打樁的噪音足足降低了有六十分貝,遠遠低於適宜海洋生物生長的最高噪音限製!
當天江工就將結果上報到中建集團,你們集團和我們設計院也聯合申請了專利。
今天各方代表都已經去到項目部開會了,讓他們親眼看看這個史無前例的創新!
今天江工和梁工都要親自做彙報,項目部這會估計正熱鬨著呢!”
白箏握著湯勺的手猛然間頓住,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江栩和梁嶼川一同站在主席台上揮斥方遒的模樣。
他們專業能力、氣度、底蘊,確實是整個項目部的金字招牌了,讓他們倆去做彙報,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樣哦,原來師父和梁工都去開會了,有他們倆在,肯定沒問題的……”
話雖是這樣說,但白箏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心裡那顆陰暗的種子又在不受控製地了。
她厭惡這樣的自己,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巫鄭還在繼續興衝衝地說著試驗的具體細節。
沙發上的白箏不想被對方發現自己的情緒,隻能大口大口地將飯菜往嘴裡塞。
她企圖讓大腦被食物所帶來的生機所充斥,好打敗那些本來不該屬於她的陰暗想法。
她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時不時地從鼻子裡發出幾句“嗯”聲,好讓巫鄭能繼續說下去,也使這個房間的氛圍不顯得太過凝重。
等到白箏將所有的食物都解決完畢,也後知後覺地察覺自己的肚子實在是撐的厲害。
她想讓胃裡的食物得以消化,也想讓腦子裡的妄念被忙碌所驅趕。
所以她利落地收拾好餐盒,而後站起身,看向巫鄭。
“鄭哥,我想出院了,這醫院裡住著實在沒意思,我感覺我都好了。”
“啊?”不明所以的巫鄭沒想到白箏會突然說要出院。
他本來隻是來這兒替師父守著,可不敢做這種主啊。
“那個,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主要怕你這身體沒恢複好呢?”
白箏不知道他要打電話問誰,連忙擺手:“不用了鄭哥,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沒啥事了就沒必要在這醫院裡住著了,又無聊,又浪費錢!”
白箏說得斬釘截鐵的,巫鄭也不好再反駁。
又看了看被她吃得乾乾淨淨的餐盒,心裡估摸著看這飯量應該沒啥事了,於是點頭同意,出門幫白箏辦出院去了。
醫院走廊上,巫鄭想起前兩天自己師父著急那模樣,還是打算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聲。
此時的梁嶼川卻正被費天拉著和甲方爸爸們socia。
電話響了三十秒,無人接聽,巫鄭隻好掛斷,繼續辦出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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