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成果,白箏和梁嶼川都振奮了不少,即便是這個非常枯燥的過程,兩個人誰也沒有說過煩躁。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白箏掃了眼右下角的時間,才發現竟然已經找了三個多小時了,卻還是沒找到第二個人的信息。
她扭了扭脖子,身體中發出骨骼轉動的咯咯聲,在靜謐的辦公室中顯得格外明顯。
她剛想說話,一雙溫熱的大手便直接覆上了她的肩頸處。
白箏下意識地縮起肩膀,想要抗拒這樣的觸碰。
梁嶼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後,溫潤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彆動,我幫你捏下,坐得太久了。”
恰到好處的力度,在她的肩膀上緩緩揉捏起來,靠近脖子的一大塊長期僵硬的肌肉,在梁嶼川的動作下,又疼又爽。
這樣的感覺讓人有些上癮,白箏的雙肩逐漸鬆垮下來,任憑梁嶼川在她的肩膀上活動。
窗戶外,天已經黑透了,整個辦公區,隻有這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
辦公桌前的一盞小小的台燈,將他們的身影投射到牆上。
白箏看到那處影子,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挨在一起,伴隨著梁嶼川揉捏的動作,像是親密無間。
白箏後知後覺地有些臉紅。
片刻之後,她出聲打破了屋內這曖昧的安靜。
“梁工,你的手法好專業啊!不會是專門學過按摩吧?”白箏的語氣帶著些調笑,想著找一個合適的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梁嶼川思考片刻,認真回答:“算是學過,自學,我隻要在家的時候,會經常給我媽按。”
“阿姨肩頸也不太好嗎?”白箏是第一次聽梁嶼川提到自己的家人,自然多了幾分好奇。
梁嶼川嗯了一聲:“她有兩年生病,整日躺在床上,我怕她肌肉萎縮,隻要有空回家,都會給她按一按。”
“啊,那阿姨現在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正常生活都沒問題,還有力氣管我呢。”
白箏笑出了聲,轉過頭,看了看梁嶼川低垂著的頭,真心實意地誇獎:“梁工,你媽媽肯定很幸福有你這麼孝順的小孩。”
梁嶼川想起郭女士每次打電話歇斯底裡的模樣,也跟著笑了。
“或許吧,她要是聽見你這麼誇我,估計笑不出來。”
白箏不解,還想繼續問,梁嶼川卻使勁將她的肩膀擰了回去,不讓她再回頭。
這段時間以來,梁嶼川母子倆之間的拉扯逐漸進入了平緩的階段。
他照例是兩天一個電話地關心郭女士的身體和生活,同時每次都要不經意地提起自己喜歡的女孩有多好。
郭女士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掛電話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並且最近,她也沒有再出現一些過激的言論和行為。
梁嶼川私下問過小姨,說她最近生活都很規律,心情也還可以。
想到這裡,梁嶼川的心情都鬆快了些許。
看著白箏毛茸茸的頭頂,他很想rua一把,卻又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手。
等到江栩這件事了結就表白,他想著。
兩個人又七七八八地聊了些有的沒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一陣咕咕聲,梁嶼川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低下頭,看見白箏正捂著肚子尷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