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隻想給他一個安慰性的吻,但不知怎的,那吻逐漸變得綿長、深沉。
到後來,他們的呼吸落在對方的耳中,都成了誘人的協奏曲。
電話裡,江栩給白箏說的是,他們都喝了酒,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
但實際上她記得很清楚,記得他們是怎樣在一個麵朝大海的房間中抵死纏綿的,記得他們是怎樣借著酒精清醒無比地沉淪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栩做了一件很慫的事。
她偷偷穿上衣服,跑回了項目部。
她希望方瀾忘記昨天的事,但她心裡很清楚,昨晚,她和方瀾,都很清醒。
趁著方瀾沒有找上門來的這段間隙裡,她撥了電話給白箏,企圖尋求她的幫助。
而白箏,坐在北京家裡的沙發上,看著麵前那碗已經坨掉的麵,和對麵梁嶼川心知肚明的眼神,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師父,你在猶豫什麼?你實際上,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
白箏一針見血,江栩因為心虛而變得結結巴巴。
“哪,哪有啊,有什麼答案,我就,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對麵的梁嶼川差點沒繃住笑出了聲,被白箏瞪了一眼,又趕忙捂住了嘴。
白箏故作思索道:“好吧,師父,你這個情況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哈,我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我覺得方處可行。
他很清醒地知道目前擺在你們之間的問題,卻從不逃避,用積極的態度去溝通、解決。
這說明他這個人靠譜,也說明他對你的在意。
師父,我覺得你應該勇敢一點,顧慮那麼多沒有發生的事情,不如好好地享受現在,珍惜上天給你送來的緣分!
這點上,你真的得學學人家阿伊莎。
你和方處好歹來自同一個國家,而且近期都會停留在一個地方,這距離已經不算什麼了。
你看人家阿伊莎和巫鄭,國籍不一樣,語言文化習慣不一樣,還沒在一起幾天就過上了異地的生活。
那人家不照樣好好的嗎?昨天我還看到巫鄭的朋友圈,帶著阿伊莎一起回家過年了呢!”
“是嗎?”江栩有些驚訝,畢竟從阿伊莎去中國以後,她已經許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此刻知道她還和巫鄭好好的在一起,她感覺有些唏噓。
對比之下,阿伊莎那真的才叫做灑脫、勇敢和真誠。
而自己,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鎖在龜殼裡的烏龜。
對啊,所以師父,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多的束縛和壓力。
過去的人生已經過去了,不能總是用過去的經曆來捆綁自己未來的人生啊!
能夠遇到一個相互心動的人不容易,勇敢一點師父,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電話捏在手心裡,江栩的思緒卻在逐漸飄飛。
勇敢,勇敢一點……
這個她曾經用來鼓勵白箏的詞,如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站在窗前,看著特瓦海峽上緩緩升起的朝陽,心中逐漸有了答案。
勇敢一點江栩!
邁出這一步,或許真的沒有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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