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川眉頭輕皺,表情嚴肅,看起來不太高興。
他走到白箏麵前,十分直接地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抱之中。
然後眼神挑釁地看著對麵的白人男孩,宣誓自己的主權。
“她的男朋友就是我,她已經說了,目前這個階段不需要異性的朋友。謝謝你的喜歡,但還請你尊重她的意見。”
白人男孩被噎了片刻,幾度張嘴,還想要爭辯些什麼,卻又被梁嶼川身上嚴肅的氣質嚇退。
片刻後,他連說了幾個sorry,背著書包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白箏才從梁嶼川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
“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女朋友都要跟著彆人跑了!”梁嶼川的語氣算不上太好。
白箏有些不滿他這樣的說法,直接反駁道:“你來利達隻是為了以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嗎?你剛才明明聽到了我和他之間的對話,為什麼還要這樣誣陷我?還是你希望從我這裡得到肯定的回答?”
梁嶼川十分少見地在白箏的眼裡看到了憤怒這種情緒,他也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樣說話的確有失偏頗。
處在同樣的情況之下,白箏也並沒有對他說過這樣沒有道理的情緒化的發泄之詞。
他立即放軟了態度,上前一步拉住白箏的手,輕聲道:“對不起阿箏,我不應該這樣說,我知道你已經拒絕了對方,對不起。”
這樣的拌嘴在梁嶼川和白箏之間並不常見,但白箏也並不是抓住一個小問題就不放的人。
既然梁嶼川已經道歉了,她便也跟著緩和了情緒。
“沒關係……你怎麼來利達了?”
梁嶼川躬著身子,更加親昵地往她身上靠了靠,語氣委屈。
“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想你都想得不行了,還不讓我來找你嗎?”
學校裡人來人往的,也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這對異國麵孔的情緒,白箏有些不好意思。
她拉著梁嶼川往校園外走,邊走邊和他解釋:“我不是不讓你過來,隻是我最近著急寫論文。
項目部裡又趕工,總不能讓你一直在這邊陪我,影響工作就不好了。”
梁嶼川抓著她的手晃悠了兩下:“我已經把該交代的問題都交代給巫鄭了,費所也在呢,我請兩天假,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白箏驚訝轉頭:“你要住在我這兒?”
梁嶼川立即眨巴著眼睛看她:“不行嗎?會不會打擾到你?”
白箏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又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她總感覺今天的梁嶼川和以往不太一樣,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會打擾,你在也挺好,我們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梁嶼川目的達成,高興得在白箏臉上叭了一口。
他知道自己今天很奇怪,但他卻很受用這種奇怪。
因為他突然醍醐灌頂,偶爾在親密關係中扮演弱勢的一方,不僅不會沒麵子,反而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