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十步,她難道就真的沒有勇氣邁出嗎?
白箏不斷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她知道,自己現在的鼓勁隻局限於心底,當她再次站到與人麵對麵競爭、比較的場景上,她可能仍舊會覺得恐慌。
但無論有多麼忐忑,多麼害怕,她都想要去試一試。
不僅僅為了梁嶼川,更是為了她自己。
想到這裡,白箏深呼吸幾口氣,輕拍著自己的心臟,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
她抬手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濕潤,看向梁嶼川。
“這幾天,莫琴心有來找你嗎?”
梁嶼川嘴巴微張著,沒有想到話題轉得這麼快。
但他本身就與白箏視線交彙著,此刻即便是不想說,也不能有片刻的回避。
於是他老老實實地交代:“有,她找各種機會來接近我,說給我做采訪什麼的。
但是我沒有和她單獨相處過,我保證!”梁嶼川說著舉起了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采訪的時候都有攝影師在,巫鄭也在,我不耐煩她一直問,後來就叫她去采訪費所和巫鄭了。
隻是,隻是……”他停頓了,語氣有些猶豫。
“隻是什麼?”白箏追問道。
“隻是,昨天晚上,她穿這個裙子,來敲了我宿舍的門,說想來我宿舍裡坐坐,我拒絕了。
然後,然後她又說太冷了,找我借個外套,我也拒絕了,然後我關上門沒再搭理她。
但是,她的動靜可能太大了,吵到了周邊住著的工人。
今天一大早起來,也不知道誰傳的流言,說看到昨晚她從我房裡出去,還說我喜新厭舊,你不在的時候,就和她勾搭在一起。”
梁嶼川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一方麵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留言感到委屈,另一方麵也是怕白箏再生氣。
他不敢抬頭,卻又眼神上瞟打量著白箏的表情。
果然看到她繃著唇,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梁嶼川忙不迭解釋道:“阿箏,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半點越界的行為,我不知道她怎麼就鐵了心瞄上我了,我也,我也感到很惱火啊!”
白箏的眼神在梁嶼川的臉上掃視了幾遍,竭力壓製住自己的火氣。
她是願意相信梁嶼川的,但是她也不能任由這樣的流言在項目部裡發酵。
畢竟半個月之後,莫琴心拍拍屁股走了,她和梁嶼川還要在這兒生活兩年呢。
白箏雙手成拳,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這幾天你先在這兒避避風頭,等我弄完了論文,我要和莫琴心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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