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在港口,方瀾要去聯係船隻,梁嶼川提出和他一起去。
兩位女士則就近尋找吃飯的地方,下午的時間還長,要讓大家吃飽了再出發。
港口上繁忙無比,大大小小的船隻進進出出,時不時還能聽到從貨船上傳來的沙國本地民謠,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模樣。
白箏一邊走一邊看,神色逐漸輕鬆起來。
“師父,方處可真有主意,我來沙國這麼久,都沒來過這港口,也沒出海去玩過。”
江栩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撥到耳後,笑了:“你是出國來學習的,沒來過才是正常的,哪像他呀,上班的時間還人模人樣的,一下班就沒個正形了。”
白箏笑眯了眼,大著膽子調侃江栩:“那多好呀,師父你相當於有了兩個男朋友,多有反差感呀。”
江栩愣了片刻,有些後知後覺的羞恥,伸手撓她。
“你還說我呢,我看你現在也把梁嶼川訓得很好嘛,在彆人麵前是高冷的梁工,在你麵前,直接一整個大型忠犬啊!”
兩人互相拆對方的台,時不時地傳出誇張的笑容。
路過一間商店時,門口擺著花花綠綠的泳衣,白箏這才記起:“我們都沒帶泳衣,一會怎麼下海呀?”
“是哦,”江栩拍了把腦袋,很快又轉身看向白箏,“對了,你還敢下水嗎?會不會有陰影,如果害怕的話不要強迫自己,到時候在船上釣釣魚也可以。”
白箏撓了撓頭,想起上一次潛水的記憶。
她和梁嶼川一起下海,被海浪分開,最後差點丟了命。
那時的梁嶼川,在最危急的時刻,也會將氧氣讓給他,即便自己已經筋疲力儘,卻仍然抱著她從海裡遊了上來……
許久不曾想起的記憶,一經出現在腦海,就像開了閘的江水,一股腦兒地往外湧。
心中被感動和酸澀充滿的同時,白箏也有些後悔。
她和梁嶼川經曆了那麼多才走到了一起,她不該那麼輕易地說出可能會分開的話。
試想她如果是梁嶼川,那天晚上,自己該有多傷心啊。
白箏沉默的間隙,眼圈不自覺地泛紅。
江栩拍了拍她:“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記憶了,要害怕的話我和方瀾說不出海了,在陸地上也是一樣玩。”
白箏將心底的酸澀氣息壓下去,一邊擺手,一邊朝江栩擠出一個笑容。
“沒有沒有,你不說的話,我都快想不起來了,應該沒什麼陰影。”
“你確定嗎?不要逞能噢,這次出去隻是為了玩的,沒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江栩仍是有些擔心。
白箏鄭重地點頭:“放心吧師父,一會我先下水試試,如果害怕的話,我就上來,不會逞能的。”
聽她這樣說,江栩才算是放心了下來。
兩個人在花花綠綠的泳衣中挑選了半天,江栩想攛掇著白箏拿比基尼,白箏卻不好意思。
江栩內心是心動的,畢竟誰不想像電影裡那樣,穿著比基尼躺在遊艇的甲板上呢。
糾結許久以後,白箏看出江栩的意動,鼓起了勇氣主動開口:“那就這個吧,我們一起穿,沒啥不好意思的。”
“好!”江栩立即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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