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將白箏問得頭暈腦眩,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眼見著就要到上課的時間了,白箏隻得硬著頭皮委婉道:“同學們,老師來了,要上課了,大家還是儘快回座位吧。”
說罷她便低著頭擠出了包圍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伴隨著一片“嘁”聲,人群很快散去,白箏沒有再理會從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全神貫注地將自己投入老師的授課內容上。
課間休息時,她仍然看著自己的電腦,企圖將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多時,孫玉戳了戳她的肩膀:“白箏,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彆人問你男朋友的事情啊。”
白箏回過頭來,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壓得很低:“是不太喜歡,總感覺不太舒服。”
“你不用想太多了啦,”孫玉笑著解釋道,“大家隻是好奇,並沒有對你男朋友有其他的意思。”
白箏聞言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覺得大家對他有啥意思,我沒這樣想。
隻是這畢竟是工作場合,大家問太多我的私事,我總覺得有些尷尬。”
一句話,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回到同事關係上,孫玉張了張嘴,沒再說出什麼來。
白箏默默地將視線重新放回到電腦上,沒有再和彆人說話。
如果說昨天的時候,她還抱著多多認識人,發展朋友關係的心態,那麼到今天,她已經徹底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都是已經畢業的成年人,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也不再那麼純粹了。
她不喜歡被彆人議論私事,更不喜歡被彆人說可以靠著男朋友過上好日子,所以她隻能後退一步,避開那些打量的好奇的視線,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後麵的一天時間裡,再有湊過來和她搭話的,尤其是提到男朋友等問題的,她統統直言不方便交代自己的私事。
這也就造成了,無論是午飯還是課間休息,彆人都是成群結隊的,她卻隻能一個人去吃飯上廁所。
甚至到了小組討論的環節,她也默認跟幾位沉默寡言的同學組了隊,沒有去豔羨那些受到很多人歡迎、總是處在人群中央的同學。
一天的課上完,白箏馬不停蹄地奔出教室,直接小跑著去了檔案室所在的位置,和羅振會合。
羅振也沒有多言,以歸檔資料為由在檔案室入口進行了登記,然後帶著白箏進去了。
中建集團的檔案室足足有三層樓,占地麵積極大。
羅振領著白箏上了三樓,走到靠窗的一排書架前,對白箏說:“就是這兒了。”
“謝謝羅主任,您要不先去吃飯吧,我先在這兒看著,一會有問題的話我給您發信息。”
羅振擺手,從最前麵抽出一個文件夾,盤腿坐到了地上。
“你一個人哪裡看得過來這麼多,我和你一起看,你和我說一下你們的重點就行。”
白箏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知道這是效率更快的方式,便也沒有再客氣,拿出昨天她做的筆記,和羅振交流了需要重點關注的公司和文件內容,兩個人便一起看了起來。
夕陽的餘暉灑進窗戶裡來,偌大的檔案室裡隻有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