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徜洋撇撇嘴，“啥嘛，還沒及格，我考了八十多呢！”
“你懂個求！”蘇曼華放開向雪，“開學之前馮老師給你姐測過，五年級的題雙科不到四十分。可不就是有進步嗎？”
向雪離開她的懷抱，唐叔也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她又看向馮雁。
馮雁接過她的卷子，仔細看了起來，“有幾道題講過，你沒做出來，回頭再練練，爭取半期考試的時候上及格線。”
蘇曼華連忙道謝，喜氣洋洋的，“那就謝謝馮老師了！孩子們姥姥寄了點土特產來，一會兒到家裡吃完飯！敬安說今兒勇直團內務檢查，莫政委不回來吃，你就彆客氣了！”
馮雁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頭也沒抬地拿著考卷出去了，還一邊念叨，“這題出的，太沒水準了，江城來的卷子？今年是誰出的來著？我打個電話問問去！”
蘇曼華看著離開的背影，搖頭失笑，“馮老師平時還是太閒了。”
唐敬安點點頭，“咱家三孩子呢！有她忙的。”
蘇曼華笑著推他一把，“人一線城市名師呢！就給你教這三孩子，你不覺得可惜了？”
唐敬安低頭，“你有想法？馮老師不會同意的。”
“慢慢來吧。”
“你們倆說完了沒！可以拆舅舅寫的信了嗎？”陳徜洋守著包裹。
唐敬安走過去，一手一個把他和向遠方撈懷裡，“拆吧，好厚一封呢！”
陳徜洋這才打開那疊厚厚的信封，“我的！舅舅給我寫的！上頭有我名字！陳、徜、洋、爸，這個字念啥？”
“收，陳徜洋收。前幾天不是剛寫過這個字嗎？”唐敬安揉揉他的腦袋。
“我忘了！爸你給念念！”陳徜洋理所當然。
唐敬安拿起寫了陳徜洋的紙，下頭還有。
向遠方死死盯著。
蘇曼華和唐敬安對視一眼，連忙蹲下來，“遠方知道那是誰的嗎？”
向遠方看了蘇曼華好半晌，蘇曼華不退步，好像他不給反應就彆想拿到信。
向遠方緊抿雙唇，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終歸是不願意說話，可就算這，也足夠讓人開心了。
蘇曼華笑得眉眼都跟著彎了起來，“遠方好厲害，認識自己的名字，來，這是舅舅給你寫的，看看你能認識多少。”
向遠方接過，動作有些急不可耐，他記得舅舅，不是原來的舅舅，是陳徜洋的舅舅，他知道的。
一個很愛笑的男人，沒事兒老對著他笑，還愛往他嘴裡塞好吃的。在蘇家那些日子，他和陳徜洋都和這個男人睡一起。
他打開信紙，好些字不認識，他抬眸迷茫地去尋陳徜洋，對方正央著唐敬安給他念信，他失落地低頭。
下一秒就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嬸念給遠方聽，看看舅舅都給咱遠方寫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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