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他也知道,上周回軍區陳徜洋找他蛐蛐兒來著。
陳徜洋沒朋友,巧了,他也沒啥朋友,兩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談,革命友誼進展飛速。
陳徜洋捏緊拳頭,“他在學校帶頭不和我玩兒!”
桂明奕撓撓腦袋,“那...那咋了?”不玩就不玩兒唄,學校又不是玩兒的地。
陳徜洋睨他一眼,“你不懂,唐叔好歹是個營長呢,我是他兒子,被欺負成這樣,慫不慫?”
“我爸也是營長,很厲害嗎?營長和連長誰大?”
陳徜洋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是營長大吧,上回去訓練場,有個連長朝我唐叔敬禮來著。”
桂明奕似懂非懂,隨即又開口,“那山上不都要敬禮嗎?不信一會兒你瞧,咱車進去的時候,看門的叔叔也要給咱敬禮呢!
我爸也在大門口值過班,那咱比營長大?”
陳徜洋皺眉思索,隨即擺擺手,“管他呢!反正我要報仇!”
桂明奕咽下嘴裡的包子,“咋報?”
陳徜洋湊到他耳邊蛐蛐了幾句。
在桂明奕要張嘴驚呼時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你乾啥!一會兒我媽聽見就慘了!”
桂明奕咽咽口水,“你...你是壞孩子...”
陳徜洋推推他,“你就說幫不幫我!”
“我...我不知道...”桂明奕白淨的小臉皺成一團。
陳徜洋冷哼一聲,“虧我還把你當兄弟,我媽買桃酥的時候我還說了句多來些,桂明奕愛吃。”
陳徜洋說到這裡,將兩隻手掌指尖對齊對著桂明奕,“砍手刀吧,絕交。”
桂明奕急了,幾下把沒吃完的羊肉包子包好塞書包裡拉著陳徜洋,“你彆啊!我幫你!”
“這還差不多!”
倆孩子密謀著大事兒,絲毫不知道平靜的山區裡暗自波濤洶湧。
軍營指揮室。
“哎呀老李,你的步兵營反偵查意識還是不強啊,你瞧,又一個徽章被我的人找到了。隻剩兩個嘍~”
說話的人正是這次聯合演習臨江分隊的帶頭人,林義,和刀鋒團團長李學軍同級。
李學軍冷哼一聲,“你的人不也隻剩一個小隊了?”
林義直哼哼,“哎呀,勇直團那個老家夥怎麼還不來?不會是昨天我的人端了他一個坦克營他氣了不來吧?”
李學軍扭頭看向勇直團的政委,“老莫,咋回事?”
莫學文湊到他耳邊,“警衛連去接去了。這不是他們的人混進來了嗎?要是被斬首,真就丟人丟到中央去了,保險些好。”
李學軍點點頭。
指揮室旁邊,通信連正在聯係各營人數情況。
這次演習,軍中四分之三的人不知道,好些戰友稀裡糊塗地就被摘了肩章陣亡了,被扔到臨時戰俘營裡,家也回不去。
要不也不會給他們混進來的機會。
羅美琴手裡拿著紙筆,聲音柔和,“一班注意,立馬通知步兵1營2營加大警戒,徽章隻剩最後兩枚,地點落日、饕餮。重複,徽章隻剩兩枚,地點落日、饕餮。
二班攜帶武器,告知警衛連,鯨魚已混入孤狼陣地,重複,鯨魚已混入孤狼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