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誰懂啊?
沒見之前,沈秋還想著,這二位一定是很嚴肅,又很正直,並且話不會太多的當權者。
但見了之後……
一句狗蛋,就和嚴肅正直完全不擦邊了。
周老看出沈秋和周吾眼裡的疲倦,他忍著還想再多親近片刻的騷動,溫和的對蔣芬道:“長途跋涉的回來,鐵打的人都要趕緊睡一睡,你呀,還是像我這樣,先穩一穩。”
蔣芬眼裡露出一絲心疼,可又有些不甘和亢奮。
“家裡有你穩就行了,兩都穩,又不是王叭配綠豆。”
周老笑出聲,回眸看蔣芬,眼裡的寵溺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他不疾不徐的說:“好好好,不如你問問沈秋,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蔣芬一臉意猶未儘,又蠢蠢欲動的收斂起來。
回頭笑望著她:“秋秋,告訴阿姨,明早你想吃什麼?放心廚房是我的禁區,但我可以提前告訴阿姨,讓阿姨準備好你愛吃的。”
沈秋腦子快速的轉了轉,剛要說都可以,周吾便替她回答。
“清湯餛飩,微辣的大片牛肉堿水麵,這兩她都喜歡吃。”
蔣芬又嫌棄又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和周吾正式說了句話。
“還行,沒有腦子粗到,連未來媳婦,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但要論這方麵的開竅,還是遠不如你爹。”
周老嗬嗬笑,給了周吾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沈秋感覺這樣的初次見麵,又自然又溫馨,撇去了古板和刻意,硬是讓她沒生出一絲不安和嫌隙。
……
到最後,雖然是接近淩晨四點才睡,但第二上午九點,沈秋就自然醒了。
不是有人吵,也不是周吾來叫她,是她最近的生物鐘,沒辦法讓自己一覺自然醒。
她實在是太忙,忙著學習,忙著錄音,腦子裡除了公式就是旋律,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天的睡眠,就變成了四到五鐘頭。
踩著陌生的木質地板,從二樓來到一樓,入眼就見周吾已經精神抖擻的坐在客廳,和蔣芬周老在說話了。
她恰好聽到的就是,周吾在向他們保證:“她二十歲之前,我不會趁人之危,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們在親家麵前,難做人的。”
蔣芬剝了個冰糖橙,塞進周老嘴裡,堵住他說話。
“那就好,雖然之前我沒見過她,也不了解她,但我這雙眼睛看人,從來不會看錯,她很好,有關於她的申請報告,你往上提了沒有?”
“早提了。”
“往哪提的?”
“往番號。”
蔣芬點頭:“這還差不多。”然後又回頭周老:“狗蛋還有幾年?”
慢條斯理咽下橙子的周老正要說話,蔣芬已經看到沈秋了,她立馬站起來,歡喜的朝她招手。
“怎麼就醒了?快來快來,我去喊阿姨給你煮餛飩。”
沈秋快速的回想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感覺沒什麼敏銳的,就放輕鬆走了過去。
周吾主動的給她讓了個座,就在他的旁邊。
蔣芬也不等她坐好,就風風火火的去廚房。
周老笑著讓她坐:“彆拘束,家是家,國是國,我今天坐在這,隻是狗蛋的父親。”
周吾撫額索性看向沈秋說:“我就是狗蛋,我媽取的,被我媽叫了二十多年,除此之外,我還有二狗,三狗,屁狗等等,隻要我媽高興,她叫我什麼,都必須得應,所以你也不要先笑,以防五十步笑一百步。”
沈秋眨了眨眼:“什麼叫五十步笑一百步?”
“你覺得芬姐隻會荼毒我,而放過你嗎?”周吾嗬嗬,遞了杯普洱給她。
接著不鹹不淡道:“如果你敢在這裡呆三天,那麼恭喜你,你將會獲得秋嘎子,小啾啾,小揪揪等等。”
他攤手,一板正經。
周老哈哈大笑:“彆聽他的,她媽給他取外號,那是他小時候淘,瞎喊名字,能解壓。”
沈秋眼睛亮了亮,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取外號能解壓。